万三!”
钱万贯须皆张,再次加码,眼中血丝密布。
“一万三千五百两!”
庚字房的声音不急不缓,却带着猫戏老鼠般的从容。
“一万四!”
钱万贯几乎是咬着牙,从齿缝里迸出数字。
“一万四千五百两!”
庚字房如影随形,永远压他五百两!
钱万贯身体晃了晃,脸色由红转白,颓然坐倒,出一声沉重而痛苦的叹息。
一万四千五百两,已远他心理底线和流动资金极限。
通天之路,近在咫尺,却又遥不可及。
庚字房的强势碾压并未结束。
“一万五!”
一个洪亮的声音带着海风般的狂放响起,竟是岭南的冼海生!
他黝黑的脸上满是亢奋,眼中闪烁着对财富的极致贪婪,“周大人!
诸位!
京畿道虽远,但海船可通津门!
此酒若入京畿,再转运出海,利润何止翻倍?!
一万五,我冼海生赌了!”
“冼掌柜,一万五千两!”
周平安眼中闪过一丝激赏,这海商的嗅觉和魄力,确实惊人。
“一万六千两。”
庚字房的声音依旧阴柔冰冷,毫无波澜,仿佛只是在报出一个微不足道的数字,瞬间将冼海生的豪赌踩在脚下。
冼海生脸色一僵,眼中亢奋被惊愕取代,随即是深深的忌惮和不甘。
他张了张嘴,最终颓然坐下。
京畿道的水,太深了。
庚字房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巨鳄,以绝对财力瞬间震慑了所有挑战者。
价格在其主导下,开始以一种令人心悸的度稳步攀升。
“一万七千两。”
“一万八千两。”
“两万两!”
当庚字房报出“两万两”
这个数字时,全场已是鸦雀无声,只剩下粗重如牛的喘息。
许多中小商人脸色惨白,这个数字对他们而言已是天文中的天文。
然而,这仅仅是开始!
“两万一千两!”
又一个从未声的辛字房包厢突然加入战团,声音沉稳有力。
庚字房沉默片刻:“两万两千两。”
辛字房:“两万三千两!”
庚字房:“两万四千两!”
辛字房:“两万五千两!”
“……”
价格如同脱缰的烈马,在庚字房与辛字房这两个神秘豪客的疯狂角逐中,一路狂飙!
每一次加价都如同重锤,狠狠砸在众人心头。
三万两!
三万五千两!
四万两!
四万五千两!
青云楼内,气氛已从最初的狂热变成了极致的压抑和恐惧。
空气中弥漫着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,每一次报价都像是一次无形的对撞,震得人灵魂都在颤抖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那两个紧闭的雅间,猜测着里面究竟是何方神圣,竟有如此泼天财力!
当庚字房以冰冷得毫无感情的声音报出:
“五万两!”
整个青云楼仿佛被投入了绝对的冰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