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那双沉静的眸子深处,仿佛有冰封的火山在瞬间被点燃!
他猛地一步踏前,厉声喝问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地上:
“情报来源?确认无误?!”
探子几乎是扑倒在地:“禀营长!
三道信鸽,两道飞鹰接力,最后一道是我们安插在渔阳关外的暗桩冒死点燃狼烟示警后,被……被射杀前放出的最后信鸽!”
“方向、兵力、路线,三路情报相互印证!
绝对……绝对无误!
是……是冲着咱们来的!
要抢酒!
要杀人!”
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刻骨的恐惧。
“两日?不足两日……”
周平安的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。
周平安缓缓抬起头,目光扫过下方五百张或惊惶、或愤怒、或强自镇定的年轻面孔。
那张俊朗的脸上,没有一丝恐惧,只有一种被彻底激怒、冰冷到极致的杀意!
他猛地一把抓过探子呈上的情报卷轴,看也不看,狠狠摔在地上!
“艹他姥姥的!”
一声怒骂,如同惊雷炸响,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!
这粗俗却无比解恨的怒斥,来自军校,带着血性,狠狠撞进每一个士兵的心底!
“绕开边军!
踏冰南下!
五百铁骑!
好大的手笔!
真当我清河是泥捏的,他金国的后花园?!”
周平安的声音陡然拔高,如同出鞘的利剑,锋芒毕露,带着一种决绝和滔天怒火。
“想抢老子的燎原酒?想屠老子的清河城?问过老子手里这把刀没有?!
问过老子身后这五百兄弟没有?!”
他猛地转身,三步并作两步,重新踏上点将台最高处!
玄色劲装在寒风中猎猎作响,整个人如同一杆插在城头的血色战旗!
“都给老子听清楚了!”
周平安的声音如同滚雷,在校场上空炸开,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,瞬间驱散了士兵们心头的恐惧,点燃了压抑的怒火。
“黑狼骑,两条腿的畜生!
骑在四条腿的牲口上!
他们快!
他们狠!
但老子今天,就教教这群茹毛饮血的蛮子,什么叫以步克骑!
什么叫天罗地网!
什么叫死地!”
他猛地一指校场后方那堆刚刚坚硬如铁的巨木:“看见那些铁桦木了吗?那是给你们造破甲重箭!
造千钧神臂弩的脊梁!
现在,它要提前派上用场了!”
“铁牛!”
周平安一声暴喝。
“俺在!”
如同半截铁塔轰然砸在点将台下,铁牛那两米高的恐怖身躯带着无匹的压迫感,声如闷雷。
“命你即刻带一连一排、二排!
赶制拒马!
要铁桦木芯!
要带倒刺!
给老子在鹰愁涧最窄的葫芦口,筑起一道铁荆棘的城墙!
我要让黑狼骑的马蹄,在那里折断!”
“得令!
俺这就去!
保证让那群狼崽子的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