油布包,双手高高捧起。
“这……这是县令老爷交给小的的信物!
说……说只要交给一位叫……叫塔克世的将军,将军一看便知!”
旁边一个亲兵上前接过油布包,检查无异后递给塔克世。
塔克世狐疑地打开,里面是一块半个巴掌大的、刻着复杂花纹的黑色木牌,木牌背面,用极其细小的字刻着两个夏文——“柳赠”
。
塔克世瞳孔猛地一缩!
他虽然认不全夏文,但这块木牌的形制和那独特的纹路,他在出前,领巴特尔曾秘密给他看过图样!
这是大夏那位位高权重的柳相的信物!
代表最高级别的“合作”
!
“呵!”
塔克世捏着木牌,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笑,眼中的凶戾被一丝嘲弄取代。
“你们那位柳相,真是老谋深算啊!
连我们走哪条路,都算准了?还提前安排了带路的狗?”
赵四等人跪在地上,头埋得更低,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,不敢接话。
塔克世收起木牌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三个如同鹌鹑般的大夏衙役:“清津县?你们县令是谁?为何要帮我们?”
“回……回将军,”
赵四声音颤,“我们县令……姓钱,名钱守财,是个……是个糟老头子,有……有八房小妾,平日里就……就爱搂着小妾喝……喝点小酒!”
“前些日子,柳相……柳相爷派人给他送了几坛子顶顶金贵的‘燎原’酒,老爷他……他喝了就念念不忘,总念叨这酒……这酒……”
赵四努力回忆着县令当时贪婪的嘴脸,“说这酒是金子做的,喝了能成仙……”
塔克世不耐烦地打断:“玛德,啰嗦!
少废话!
说重点!
他为何派你们来?”
“是……是!”
赵四吓得一哆嗦,“柳相爷派人传了话,说……说清河县那周平安不识抬举,挡了相爷的路,让……让钱县令……配合贵军行事!”
“钱县令他……他和之前被山匪杀了的那个清河县令孙崇山,是一路的……都是……都是替柳相爷办……办事的……”
他咽了口唾沫,声音更低,“县令老爷怕……怕我们三个不尽力,提前把我们爹娘都……都‘请’到县衙后宅‘享福’去了,说……说等贵军凯旋,必有重赏,还……还许诺提拔我们当班头…”
“呵!
好一个‘享福’!
好一个‘提拔’!”
塔克世嗤笑一声,眼中满是鄙夷。
这大夏的官,从上到下,烂到了骨子里!
贪财好色,卖国求荣,连自己治下的衙役都用父母来拿捏!
手段比草原上最下作的马贼还要阴险!
那孙崇山是柳相的狗,这钱守财,是另一条更老的、更贪婪的狗!
“你们三个,”
塔克世用马鞭指了指赵四三人,“认得去清河的路?认得避开官军的小路?”
“认得!
认得!”
赵四三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拼命点头,“小的们在青云府当差十几年,闭着眼都能摸到清河!
知道好几条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