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我要摔倒了为什么不扶住我,你是不是故意想看我出丑的?”
那叫华裳的女子容貌并不是很出众,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。
“你自己摔倒还要拉着我一起,我躲开了有什么问题吗?”
落烟表情扭曲了一瞬,她心念一转,眼眶霎那红起来,看向最前方的女子。
“教习,你看她!她就是故意的,还这种语气说我。”
带着她们入宫的乐坊教习有些头疼,但心里终究还是偏向自家乐坊的头牌落烟,转过去看着华裳。
“华裳,你入乐坊的这几个月同大家闹了不少矛盾了,我都没说你一句。但今天是皇宫夜宴,不是你撒野的地方,快同落烟道个不是。”
华裳眼中嘲讽一闪而过,正想骂回去,却忽然想到了什么,神色恹恹,还是上前一步就要同落烟道歉。
“慢着。”
原本正准备看好戏的众人朝出声的人看了过去。
一个身穿白色云丝长裙的女子从檐下走来,走动间外罩的薄雾紫纱随风扬起,衬得那张清理绝伦的盈盈小脸恍如神女。
宁珂早在一旁观察的时候就猜到青山说的那女子是谁了,她走上前来,唇角带笑,却半点也不软弱。
“这位姑娘,我方才在旁边看着,你明明是自己扭了脚,怎么能怪在别人身上?”
落烟这才从宁珂的容颜中回过神来,她看着同样的颜色穿在宁珂身上却是不一样的效果,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。
华裳有些诧异的看着她。
方才扶起落烟的舞姬愤愤开口:“我从未在进宫的舞乐团里看见你,你一个外人凭什么在这儿指手画脚。”
宁珂不以为意。
她侧身,看见旁边神色不明的华裳。
宁珂故作心疼的牵起华裳的手,怜惜道:“这位姑娘什么都没做,便也没有理由要向你道歉。”
华裳被她牵住手的时候下意识就想挣开,但意识到这里是众目睽睽之下,还是忍住了。
指腹从华裳的指尖轻轻滑过,宁珂便顺势收回了手。
她的指尖和虎口隐隐不平,却几乎摸不到薄茧。
应当是用某种特制的刀具削掉了一些。
看着宁珂的容色几乎让众人都发愣了一下,落烟心口燃起了一层怒火。
“教习,此人并不是舞乐团的人,擅自闯入这里不知抱着什么目的,你可一定要将她赶出去,别让她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
她知道教习向来偏颇她。
教习眯了眯眼睛,倨傲的昂着下巴。
因着怀孕体热,因此今早宁珂出门时只穿了最简单的服饰,连首饰也没有怎么佩带,比那些娘娘们宫里的宫女打扮的还要朴素一些,看起来并不像宫里的贵人们。
“你是哪个宫里的洒扫婢女,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就敢闯进来。来人,把她赶出去,别耽误了姑娘们练舞!”
身后两个舞姬走上前来,就要来拉扯宁珂。
刚从外面进来的内务府管事嬷嬷方一踏进门槛,吓的声音都发抖了。
“住手!你们有几个胆子敢冒犯宁贵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