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承默不作声看着她。
青山和周礼心惊胆战的站在一旁，听着宁珂这大不敬之言，很想上前提醒她，却被萧承一个眼神制止。
宁珂气急。
她原先平复下来的情绪尽数化做怒火和委屈，浑身锋芒不加掩饰的对上萧承。
“嫔妾自从入宫，从宁念瑶到宁博远的事情皇上难道只是看着吗？和这些人周旋若稍微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，嫔妾从未有过本分松懈，如今皇上竟是以为嫔妾昏了头用上这种愚蠢的手段，这是侮辱谁呢？”
她越说便越觉得自己如今什么都没有了，连这样下作愚蠢的小手段也能让萧承安在她头上。
萧承来时的怒火被她劈头盖脸一顿指责给说懵了，待到宁珂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宣泄出来后，他全然冷静下来了。
宁珂虽然正在气头上，但字字珠玑，说的都正是重点。
从前对上宁念瑶和宁博远的时候从来都是胆战心惊，尤其是宁博远那老东西疑心病重，行事狠辣。宁珂每每周旋其中都是把自己的命豁出去，日夜警惕不敢有半分松懈。
她聪慧灵动，甚至能帮他收拾了丞相一家，实属没理由用这种愚蠢的手段，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，根本不是宁珂的风格。
他细细一想，便觉得这事儿是在挑起他和宁珂，还有沈言之之间的矛盾。
他确实是瞎了眼。
宁珂不愿多说，心口是说不上来的失望，直觉面前这人脑子像是被狗啃了一样，糟心的不行。
她喘了口气，倒是骤然平静了下来，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：“罢了，说再多也抵不过皇上心中的判断，皇上说如何就如何吧。”
那日在就楼上和应氏说的话在脑海中像是一根刺扎在心底，她如今回想只觉恍如隔世。
萧承望着她，心中忽然一慌。
宁珂气成这样，甚至口不择言，看起来像是真的被冤枉了，可自己不由分说地前来兴师问罪。
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同宁珂说。
两人僵持着，周礼忽然走近，低声：“皇上，皇后娘娘和宋贵人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，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从外面走来，望见里面是这样的僵持场面，在门口顿住了脚步。
“皇上万安。”
萧承没心思管其他的，敷衍的点了点头：“你们怎么来了？”
皇后不着痕迹的望了宁珂一眼，想了想，道：“臣妾本想来看望昭嫔妹妹，她出宫前着实是大病了一场，连着多日都起不了身。内务府见她无力管束便克扣暄林殿的例份，臣妾来说过一次。听闻昭嫔妹妹回宫，怕旧事重起，特意前来看看。”
皇后果真是个聪明人，知道萧承的弱点在哪儿，一开口便是直接提起暄林殿被内务府看菜下碟的事儿。
萧承的重点果然被转移，他忽然回头去看宁珂，他蹙着眉：“内务府克扣暄林殿例份，你怎么从来没和我说过？”
宁珂毫不在乎，像是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。
“往前十几年都是这样过来的，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计较的。”
她说的风轻云淡，一笔带过的事情却是叫萧承心口都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