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使钱财一直都没有疏通门路,正巧碰上了朝中一位重臣的族中子弟杀人惹事,他想办法走了许多路子为那人把事情给平复了下来,这才终于谋了个官做。
可谢元义那人就是个犟驴性子,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此事,竟是与他义绝。
自此之后,两家断了来往,他们也不再是朋友。
没想到居然他临死的时候会把孩子托付给他。
张县丞心中五味杂陈,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。
“其实,若是让大夫好生检查一番,确保他们没有染上瘟疫,也未尝不可。”管家见张县丞没说话,便开口试探道。
这话其实也是张县丞想说的,不管什么样的恩怨,过去了那么多年了,如今人都没了,出手帮一把也不是什么大事儿。
“这些年老爷上下打点,却一直没有升迁机会,如今京城那边好不容易有点音信了,在这样的关键时候,无论什么差错都不能有。”
“大夫检查过说没有,可若是他们进了城,却又有人染上了瘟疫了呢?那所有一切的谋划便功亏一篑了,老爷总得为自己的前程想想,可不要为了不相干的人坏事。”张夫人红了眼睛劝道。
张县丞在青阳县已经待了好些年了,可就是为了这么个机会啊。
县令是张县丞背后靠山对家的人,两方不和已久,就是没有错,对方也要弄出错来的。
人进城的时候没有,进城了之后再有完全可以说是那大夫医术不精。
但张县丞可就要面对满城百姓的民怨,对方也可借此参他一本,到时候别说升迁了,现在的这个位子能不能保得住都不一定。
自从瘟疫出现以后,她们一家心惊胆战,连门都不敢出了,不仅是怕被染上,也是怕对方趁着这个机会,以她们这些人为筏子对张县丞发难。
张县丞揉了揉额角,闭上了眼睛,良久才睁开眼睛对管家说道:“去拿一份我的名帖,再准备一百两银子,一辆骡车,一些食物,送出城去给他们。”
“如今青阳县不是好待的地方,让他们拿着我的名帖去苍州开平县去找何县令去,在开平县落脚要比在这青阳县要好。”
夫人说的话有道理,他挣了那么久的前程,不能有半点闪失。
管家正要领命下去,张县丞又加了一句:“再去找城中大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