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续说道:“三家我都问过了,我的那两张帕子,出价最高的也才三十五文。”
她是手艺成熟稳定的绣娘了,以前在天上县的时候,没成亲前在绣楼做活是按月结算银钱,一个月有快二两银的。
成亲后有了孩子,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上工了,只能从绣楼接散活干,一个月下来也能挣个一两左右,多的时候也能到二两。
像她今天拿出来的帕子,是她下了大功夫,算得上精品的帕子了,她绣一张至少要一整天的功夫的,在天山县时,绣楼收一张是四十文,料子还得绣楼出。
可在这问了一圈,最高都只有三十五文,料子还是她自己出的。
若是接活的话,只能有三十二文了。
“啊,低那么多啊!”方桃是跟着刘春丽做绣活最多的,很是清楚她之前的帕子价格的,当即便有些失望。
她现在还没完全出师,做不了太细致的,但是也能绣一些比较简单素雅一些的帕子的。
比如锁个边,绣些枝芽素边啥的。
这样子的帕子价格也比较低,一张只有十文钱,她娘一天至少能绣三张,而她只能勉强绣一张。
不过这样对她这个年纪的也算很不错了,至少也能赚些钱来给自己买些喜欢的东西了。
“那素帕子她们怎么收的?”方桃问道。
“只有七文。”刘春丽无奈说道,随即便看到女儿丧气的垮下了肩膀。
“少点就少点吧,有个进项就不错了。”
现在也没法挑。
刘春丽把手上的包袱给放了进去:“这里面装的是我刚买的绣线,做帕子的料子绣楼给了,也在里头。”
那些绣线可花了她不少钱的,而且这是她第一次跟绣楼做活,对方还收了她做帕子要用的料子的押金。
所以她宝贵的很。
不过这是要挣钱必须要用的,这上面不能抠搜了。
“我现在也只能绣些价格低的帕子了,人家看了我的手,好料子都不敢给了。”
她的手粗了很多,还长了茧,棉布还好,若是丝绸之类的金贵料子,怕是得刮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