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很痛。
刘氏有了反应,她抬起头来,露出一双通红却死寂的双眼,定定的看着男人:“不是要休了我吗?休啊,你去写休书。”
说完她冷笑了一声:“差点忘了,你根本就不识字的,那就去找人写了休书来给我吧。”
“不是嫌我丢你人吗?那就休吧。”
她话说的格外的平静,远没有了在云水村时刚见到他时那股恐惧,也没有再祈求他了。
男人震惊的看向她,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枕边人。
反应过来后却是大怒,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,恶狠狠的说道:“想让老子成全你跟那狗杂种,让你们一对奸夫淫妇混在一起?门都没有!”
“你想让老子休了你,老子偏就不休了!”
刘氏痛的一双眼都快成了血色,却强压着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:“你压根就是不敢休。”
“你们三兄弟,就你生的最瘦小,干活也不行,就是租了地,一年种出来的粮食都没人家种得多。”
“要不是我到处寻摸着一些零散的活计补贴家用,还做着地里的活,这个家里你养得活谁?!”
可能是失望到极致,以前一直压在心里的话,便一股脑的全部倒出来了。
“你就是个孬种!懦夫!打女人算什么本事?”
“当年要不是我爹好赌成性,把家里败了,我怎么会嫁给你这样的人?我呸!”
在刘氏说这些话的时候,男人气的浑身都在颤抖,内心那些最不愿意承认的全被一股脑的翻了出来,狠狠的刺痛了他那脆弱的自尊心。
他气的话都说不出来,只一个劲的手脚并用的对刘氏拳脚交加。
但刘氏再痛,那些话还是没有停下。
被踢到角落的时候,刘氏摸到了墙角放着的一个腌菜坛子,伸手抓住,不管不顾的狠狠砸在了男人的脑袋上。
血溅到了她的脸上。
室内没了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