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确，是有这个可能。”人们又开始低声议论。男孩早就不哭了，他响亮地抽鼻子，还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尤利尔猜测他在用袖子擦脸。
“那封该死的信是什么？”尤利尔问导师，但一如既往，没得到回复。
声音渐渐大起来，嘈杂从门缝渗出法庭，在黑暗的走廊上游荡。这是天气原因，假如外面是晴天，玻璃会透过五颜六色的光线，但今天没有。从早到晚都没有。尤利尔和乔伊默默望着不同的角落，谁也不再说话。空气沉重又死寂，他想起莫里斯山脉下的矿洞。
“禁止争吵！”法官又是一锤子，“全体休息五分钟。”他好像在给一群学徒下课。
等他再开口时，语气似乎已经变了一个人。尤利尔顿时觉得不妙。
“没办法。”法官轻声说，“好吧，孩子，我将免除你的惩罚。没人会为调皮捣蛋打你。”男孩连鼻子也不抽了，尤利尔凝神细听。“你还可以得到糖果。但很遗憾，你触犯了法律，我们得砍你的头。”
尤利尔猛然转过脸，目光与乔伊相接。导师的眼睛里有种似笑非笑的奇特神情。“活该。”他的声音透过面甲。
学徒知道ꓹ质问对方不是现在最要紧的事ꓹ但是最容易的。于是责问脱口而出：“你怎么能这么说？”
“因为事实如此。”
“事实？这些都是假的ꓹ整个世界都是一场梦。”他像是在看一个疯子ꓹ尤利尔装作没读懂他的目光。“可你不一样ꓹ乔伊ꓹ你的意志是真实的。哪怕这是你的过去ꓹ你也可以尝试改变。”
“一派胡言。”对方嗤之以鼻。
听起来像是ꓹ但我也有证据。可惜它们在一千年后的未来。“你会改变，我保证。”尤利尔丢下一句ꓹ随后转身要去推门。导师皱着眉看他ꓹ因思考而没来得及阻拦……
……一只手拽住学徒的肩膀，他下意识地拔剑砍过去。钢铁交击ꓹ迸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。
“你们在这儿干嘛？”银歌骑士长问。他一伸手ꓹ尤利尔的剑一下子滑出掌心，被他随手抛在一边。学徒愕然后退，低头打量自己的手臂。
“回答问题，尤利尔。”
我没松手ꓹ学徒心想。他几乎可以确定自己正在发力。然而剑柄忽然脱手而出，被对方夺走。一种古怪的力道ꓹ在碰撞后还能有二次爆发，简直是魔法的范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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