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件杀掉两名骑兵,佣兵一定会阻止。于是他赶快抓住辛的肩膀,以免这小子出手干扰。「没人会受伤。」
佣兵没有动,似乎听从了。他们注视着烟雾升腾。随着神秘降临,骑兵抽了抽鼻子,也察觉到了异常,然而还不待两人作出判断,头儿手中的契约忽然无风自燃,眨眼间化作火团。他立即丢开它,另一人则愤怒地环视四周,高声咒骂。
灰烟逐渐扩散,空气中仍维持着浓郁的焦味,使人仿佛置身火场。危机感逼迫骑兵们迅速逃离。以伯宁仍算外行的角度来看,这也是明智之举。反正他是决不会与能燃起火焰的对手在密林交手的。
他们的对手也未追赶。伯宁感应到蒙面的同胞靠在树后,发出无法克制的喘息声。看来此人只是低环,对神秘之道一知半解。大多数无名者都处于这个阶段。「你要去找他么?」他问。
「你先过去。我不是他的同胞,他很紧张,不会相信外人。」
布雷纳宁只好放开自我,让对方慢慢接触到情绪。他看到灰发男人猛站起身,面孔转向自己的藏身处。佣兵预料的没错,即便是同胞,对方也明显展露出敌意。
「自己人。」炼金术士示意自己没拿武器,「当地人似乎受流水之庭领主的命令,正在追捕间谍。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些。」
「你……?」他露面的一瞬间,对方传递而来的情绪忽然复杂难辨。伯宁不禁皱眉。
「你认得我?」
「噢,很难不认得。我原是瓦希茅斯领人。」男人扯下面巾,露出一副典型北方人的面孔。他茂盛的胡须包裹着下半张脸,颜色比头发略浅,更显肮脏。「你是蒙洛殿下?不,你
……他不该在这儿。可……」
这时,佣兵辛也跟上来。他拨开长长的羽状复叶,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他们。
最近我见到的老乡是不是有点儿太多了?「这是有原因的。」布雷纳宁含糊过去。「呃,你叫什么名字?又怎么会在伊士曼?军团的命令?」
空气中的焦味并未散去,男人警惕地说:「我只是平民,不是士兵,大人。没人命令我。」
「噢,那你是在旅行吧。」显然不可能。
「是……是我有亲戚在这边。」男人躲闪地回答,「我无甚特长,大人,我在黄金遗迹吃不上饭,只好来投奔亲戚。」
「别指望了。」佣兵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