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一群人挤在隔离间里,遇难者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呼吸,而小姑子则坐在另一边,一副心灰若死的模样,流着两行清泪。
“今天早上醒来,我就发现他死了。”
“都怪我,一直没能弄到足够的药。害他受了这么久的罪,最后还是没了。”
“如果我能小心点不要生病,如果能更果断一些,别在乎那些世俗观念,或许就不会这样了。”
“唉。”
小姑子在那边幽怨地叹息着。
一群人面面相觑,看了看尸体,又看了看小姑子,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这时候,胡彪走了进来,他很快就弄明白了情况,果断下了命令:“死了就死了,废话那么多干什么?来两个人把他拖到外面埋了。”
当即便有两个手下戴着口罩走了过来,两人搭手把尸体抬了出去。
“你们也别在这待着了,也想得病是吧?出去出去,全都出去!”
大家被赶了出去,胡彪指挥人把房间里的煤炉拿走,开窗通风。
死人的事情就这么平淡地度过了。
之后,一切又恢复到了往常的轨道上。
由于没了照顾遇难者这个借口,小姑子也只好穿上防寒服,到外面搜刮物资。但这其实是装模作样,演给别人看的。她象征性地捡了根钢管,便又偷偷溜回来了。
由奢入简难,事到如今,外出搜刮这一工作对她来说太过艰难了。
回来的路上,小姑子的心情相当愉悦。
一方面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