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知,男人这种东西为何物?”
她不等楚路回答,便自顾自地冷笑起来:“是趴在女人身上吸血的水蛭;是披着人皮的畜生;是只知用下半身思索的烂肉!”
“民妇那死了都该下十八层地狱的丈夫,活着时,便是一头只知饮酒赌钱的猪!稍有不顺,便将拳脚落在民妇身上!他那对老狗一般的爹娘,更是毒如蛇蝎,骂民妇是绝户的鸡,将民妇当骡子使唤!”
她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楚路:“陛下,您说,这样的东西,留着何用?他们娶妻,便是为了寻个出气的沙袋,找个不要钱的奴仆!民妇这辈子,不求别的,只愿天下男子,都死绝死净!”
楚路耐心地听完,待她情绪稍稍平复,才温言道:“你的遭遇,朕深感同情。能从那般困境中挣扎出来,足见你内心之坚韧,实乃女中强者,令人敬佩。”
那寡妇闻言,明显愣住了。她显然没想到自己一通大骂,居然还能得到同为男性的楚路的称赞。
她的心态顿时变化,下意识地避开了楚路的目光,沉默了片刻后,才有些不自然地开口:“多谢陛下理解。”
随后她又补充道:“话又说回来……这世上的男人,倒也不是全都该死。好男人……也不是没有。像陛下您就是个大好人。我们女人还是要学会擦亮眼睛,莫要被那些恶人给骗了去。”
楚路:“……”
他心里轻叹一声,再次挥手,示意换人。
第三个进来的,是个膀大腰圆的妇人。她虽然外形彪悍,但一进殿,却显得格外恭敬,规规矩矩地跪下磕头,声音洪亮:“草民赵氏,叩见陛下,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楚路打量了她一眼,淡淡道:“免礼,平身吧。”
那妇人站起身,却只是低着头,双手交迭在腹前,一副老实本分的样子,并不言语。
楚路开口道:“朕听闻,你对世事有些与众不同的见解。今日召你前来,就是想听听这些平日里听不到的话,你不必拘束。”
妇人闻言,小心翼翼地抬眼觑了觑楚路的神色,见他面色平静,这才试探着开口:“回陛下……草民只是个粗人,嘴笨,怕说错了话,污了陛下的圣听。”
“但说无妨,”楚路语气平淡,“朕今日想听的,就是真话,心里话。”
得到了皇帝的再次首肯,妇人的胆子大了些许,她清了清嗓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