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甲亮、浑身煞气的御林军,各种吓人的猜测,比瘟疫传得还快。
等到街面儿上一个人影都瞧不见的时候,楚路已经站上了附近一座高楼的楼顶,俯瞰着前方。
在御林军的重重包围下,整个城南区域密不透风。
副统领前来复命:“陛下,人手已经布置好了,随时可以动手。”
楚路微微点头,声音里听不出半点波澜:“动手。”
一声令下,早已待命多时的一队精锐御林军立刻扑了进去。他们个个耳朵里塞着布条,全靠手势交流,手里捏着张画像,开始撞门搜人。
“砰!”
一扇门被蛮横地踹开,士兵们一拥而入,把屋里吓破了胆的男男女女拖出来,就着画像上的眉眼一一比对。
“不对,下一个!”
他们小心翼翼地,却又毫不留情,粗暴地检查着每一个角落,搜寻着每一个可疑的身影。但一连搜查了数条街巷,始终一无所获。
高楼上,楚路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悬了起来。
片刻后,一路推进的御林军停在了一家叫迎宾来的客栈门前。
那客栈两层高,门口那面迎宾来的旧酒旗有气无力地耷拉着。往日里还算热闹的地方,此刻却大门紧闭,楼上楼下窗户关得死死的,像一座没人祭拜的孤坟,透着一股阴森。
而在最里头那扇窗的油纸上,有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在焦躁地来回晃动。
那是个女人。
她正在房里来回踱步,两只手绞得发白,脸上的恐惧几乎要从皮里渗出来。外面但凡响起一点甲叶子碰撞的轻响,她整个人就像被针扎了一下,猛地一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