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,她们都忍不住小声骂娘。
一个女兵正费力地拉扯一块僵硬的帐篷布,可那块帐篷布像是存心跟她作对,冻得又僵又硬,怎么都展不开。女兵的耐心终于告罄,伴随着一声怒骂,一脚踹了上去:“他妈的!冻成铁块了!”
这一声咒骂在死寂的林子里格外刺耳,随后像是有人把一个无形的盖子给掀开了,其他女兵先是一愣,然后纷纷抱怨起来。
“累死了。我的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!”一个女兵揉着酸痛的大腿,瘫坐在雪地上,再也不想动弹。
另一个女兵附和道:“早知道就该让公主直接用神力把他们全冻死,哪用得着我们跑这么一趟受这个罪!”
“就是!非要我们跑这么一趟,累死累活的,烦死了!”
怨气传得比瘟疫还快,没一会儿,整片营地里就只剩下唉声叹气了。
这些要死不活的哀嚎钻进帖兰的耳朵,让她心头火起。但她硬生生地把火气咽了回去,知道现在发作只会更糟。她分开人群,站到中央,用尽力气喊道:“都给老娘把嘴闭上!
哭丧着脸给谁看?老娘的骨头都快散架了,我说什么了吗?只知道喊累,你们就不能用脑子想想,就今晚,咱们摸进那帮男人的窝里,那会是副什么光景吗?”
她这几句话,虽然简短,但是立刻勾起了周围人的兴趣,她们纷纷抬起头看向帖兰,等着她的下文。
帖兰继续说道:“那帮自以为是的男人,一个个睡得跟死猪一样,咱们的刀下去,他们的脑袋就碰碰落地,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死了。
然后他们锃亮的盔甲、锋利的兵器、堆成山的粮食、金银珠宝,还有那些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就都是咱们的了!”
帖兰越说,眼里的光就越吓人,她也就越发不像活人:“等把那些当兵的全杀了,老娘还要让那个孟骁跪在我们面前,像狗一样爬来爬去!让你们看看这些平时耀武扬威的男人,到底有多么下贱,多么没用!”
“只要受这点累,到时候就能那么痛快,你们难道觉得不值得吗?啊!告诉我!”
这番粗鄙的煽动,效果立竿见影。女兵们的呼吸粗重起来,眼中只剩下贪婪与狂热。疲惫?那是什么东西?她们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火。
“对!杀了他们!”
“我要抓一百个男人当奴隶,拿鞭子天天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