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摇摇欲坠的身体晃了晃,还真的挺住了,硬撑着没有倒下去——
管家眸中笑意减淡,一干简家仆人瞠目结舌,纷纷佩服得在心里给温暖竖起大拇指。
旁边的表姑裴文芳见状,立刻上前扶住被气得差点心肌梗死的温守山,怒视温暖道:“你这孩子!你怎么能跟你爸爸这么说话?他是你爸爸呀!”
“你们要是忘了,我可以替你们回忆一下,是谁为了两亿要和我断绝关系的?”
温暖丝毫不畏惧的迎上裴文芳的视线,眸光转冷,倒是裴文芳心虚的转移开视线,没话说了。
温守山脸色又变了几变,心里算计着,要怎么才能从温暖身上捞出更多的钱,她的身后是简宸,整个简家,她就是座搬不空的金山!
因为上次曝光吕德朝吃了点甜头,他就挖空心思想要再透露点什么,没准能够获得更多的好处。
“爸知道之前委屈了你,你恨爸,爸也恨自己啊!”锤了锤自己的心口,眼睛都泛着泪光:“有些事情,我也没办法,完全是身不由己,每个人一生或多或少都会犯大大小小的错误,这些天我翻来覆去的想,想你小的时候,肉团大小,那么可爱,我就发誓要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给你,可是后来我被聂淑婷蒙蔽,才让你受了那么多的委屈,爸心里很内疚,就希望能弥补点你什么。你说,到底爸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爸?”
“是啊,每个人都会犯错,但因为你犯的错,我妈含恨而死,想让我原谅你也挺简单的。”温暖从果盘旁拿了把水果刀递给温守山:“来,使劲儿往你手腕上割。”
裴文芳吓得脸色都白了,推开温暖的手:“你神经病啊,谁会往手腕上割,要是割破了动脉会死人的。”
温暖勾唇,似笑非笑地看着两个脸色苍白的人,温守山双腿不受控制的哆嗦,她比原先手段更加激烈,更可怕了,她在笑,只是笑的让人毛骨悚然。
“不想割腕换个花样也行,你从国贸大厦最顶层往下跳,我妈当年就是从精神病院跳下去的,聂天行也是从商场顶楼跳下去的,你要是嫌高的话,换成居民楼也行,反正摔下来的姿势和情况都差不多,胳膊啊腿啊都摔成畸形的,没准脑浆都能摔出来……”
“温暖你恶不恶心人啊!”裴文芳被温暖说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。
温守山当然好不到哪里去,做贼人都心虚,尤其是温暖说着温守山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姚佩蓉死的情景,当时他是在场的,眼睁睁得看着姚佩蓉断气,那惨死的样子被他这些年刻意遗忘,可已经深入骨髓,只要稍微一提就想起那画面。
尤其是温暖缓缓说出姚佩蓉真正的死因,温守山只觉得后背发凉,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。
她……知道了……!
温守山脸色白了,眼前出现姚佩蓉浑身是血躺在地上盯着他的眼神,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可怕了,让他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