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我打算分两步走。”
董远方条理清晰地说:
“第一步,从外围入手,借着解决遗留问题的名义,先查处一批不合规的项目,拔掉对方的’羽毛’,顺藤摸瓜收集证据,等证据链闭环了再一招致胜;第二步,重查覃市长的死因,既还死者公道,也能找到更直接的犯罪证据。但现在唐海的公安系统我没人可用,需要省里支持。”
“思路很清晰。”
江毅荣满意地点点头,看向胡广平:
“唐海的问题复杂,远方同志一个月就找到了病根,现在缺个’药引子’,你看怎么安排?”
胡广平思索片刻,说道:
“公安局长的任期一般不超过五年,我回冀州后,跟郝书记沟通一下,正好可以借着全省公安系统轮换的名义调人。既不打草惊蛇,又能让可靠的人到位。”
“人选必须可靠,要能跟远方好好配合。”
江毅荣强调道,语气里带着封疆大吏的权威。
董远方心里清楚,江毅荣当初拍板调他来唐海,就是为了查清覃天宇的案子、整顿唐海的乱象,现在这份支持,就是他破局的最大底气。
又聊了些重组的细节,董远方起身告辞。
走出胡同口时,晚风带着槐树叶的清香,他抬头看向京都的夜空,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