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车窗内勾出件外套,靳修言没有给自己披上,而是随意搭在肘间,望着明亮如昼的大楼门厅。
刚刚那个纤细清冷的身影,就这么在他的注视下,一点点晃大,直到在眼前站定。
“不好意思,让你久等了。”
穆迟已换好便装。
双手放在看起来厚重保暖的软呢大衣口袋里。
靳修言不动声色看了眼自己准备的外套,不太自然地穿上,绅士地打开车门,看她坐定,才绕一圈坐进驾驶位。
“只等了几分钟而已,我是你丈夫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正系安全带,穆迟指尖微顿。
客套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,怎么如此机械。
但想着刚刚他出手解围时的小小暖意,她忍下小小的不悦,抿唇点头。
回到别墅已经快凌晨一点
穆迟冲了个热水澡,出来的时候,发现靳修言正靠在床头看文件。
听到动静,他抬眸看了一眼:“热牛乳在桌上。”
穆迟这才发现化妆桌上有一杯牛奶,她端起来试了下温度,温热恰到好处。
“谢谢。”
她晚饭没吃,胃里空空荡荡,一口气把一整杯奶喝完,穆迟才觉得身上的难受感消散了许多。
喝完之后,穆迟躺上床,身心俱疲。
“你睡吗?”靳修言放下书,侧头看向她,脸上有几分严肃,“不睡的话,我们谈谈?”
虽然两人正躺在一张床上,但他给她的感觉郑重到像是在开重要会议。
穆迟打起精神:“你说。”
靳修言也没有虚与逶迤:“你不想和我过?”
这话问得让穆迟愣了几秒。
她和靳修言的婚约是半路天降,两人领证那天刚认识,不仅没有感情基础,连熟悉都称不上。
但他们一致认为:既然联姻成既定事实,那就培养感情,好好过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