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”三个字,竟被旁人如此护短式的宣之于口。
养母的苛待,亲生父亲的冷酷,亲生母亲的摇摆……都让穆迟近乎本能的规避掉“我受了委屈”。
更遑论她自记事以来,受委屈早已成为常态。
以前有养父庇护,她心里的“委屈”还有一个能倾诉的地方。
可自从她的世界就只剩她自己之后……
穆迟深呼吸。
初次见面的长辈能清晰看到她难言的伤。
这滋味令她心如刀绞,鼻腔也阵阵泛酸。
原来爱和温暖是会让人生出痛的。
不知所措间,左手被靳修言轻轻握住,顷刻就感到了安心。
“爸,吃饭。”靳修言冷静开口,像靳世渊对穆言的关心只是寻常问候。
握着穆迟的手却没松开,极其别扭地用左手拿筷子给穆迟夹菜。
只是菜即将落下时,又被放进他自己的碟子。
“言言,你怎么搞的?疼媳妇疼一半上高速了?”冯允棠竟直勾勾看完了全程。
靳修言眼底笑意潋滟,不解释,只拿起公筷示意。
靳驰野却是皮痒,又忍不住多嘴:“夫妻二人还这么避嫌?大哥,你可别被骗婚,给钱给资源,最后只落下个分床睡的下场。”
他说完直接起身:“我知道你们都看不惯我,我走,我现在就走。”
走出两步顿足,竟无人阻拦。
所有人默契的沉默。
只有张阿姨跟上,却只是递了外套:“小少爷,外面风大,小心着凉。”
“……”
没了靳驰野,餐桌氛围异常和谐。
冯允棠也终于松口,说出前几日靳世渊不悦的原因。
“言言,你爸爸是被你徐叔叔气到了。”
靳世渊的老朋友、京州著名的银行家徐致恒家里又添了新丁,三年抱了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