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电话那端的裴瑜沉默片刻,问他,“哪里不舒服?叫医生了吗?”
周聿礼却答非所问,“宴会结束了?”
“结束了,你满意了?”裴瑜此刻是真的动了气,声线起伏着,“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“应该是我问您吧?”周聿礼语气很平静,“为了逼我回国,费尽心思排了这么大一场戏,累不累?”
他只感叹自己母亲的演技高超,一向都能把人拿捏得团团转。
“至少有效,不是吗?”裴瑜默了默,“聿礼,我以前的确不看好你们,但是我现在很喜欢洛施。她也的确不适合你,都过了那么久了你还不能忘记她吗?她早就开始新生活了。”
周聿礼冷笑一声:“那适合谁,唐鹤鸣?”
“唐鹤鸣马上三十四了,他有意追洛施,洛施和他相处得也不错。”裴瑜冷静地说,“她是单身,有自由选择发展对象的权利,不是吗?”
“是啊,您还真是为唐鹤鸣着想。”周聿礼淡淡道,“我记得三年前好像也是您跟我发消息说,她不适合我们这样的家庭,是什么又让您改变主意了?”
“人都是会成长的,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。”裴瑜并沉默了一会儿,又问,“我问你,你们分手几年了?破镜怎么重圆?用金镶玉吗?即便圆了,你又怎么知道不会是重蹈覆辙呢?”
周聿礼淡声说:“不会重蹈覆辙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只有不改变也不解决问题的复合,才叫重蹈覆辙。我和她之间,只有重新开始。”人看见的地方周聿礼神态疲惫,眼底下是淡淡的乌青。
裴瑜顿时哑然,过了会儿又问:“你就真的非她不可吗?”
周聿礼懒懒应了声:“嗯。”
非她不可。
裴瑜听到答案后没有再问,语气平静下来,“我知道了。至于洛施,你知道她的手……”
裴瑜的话还没说完,周聿礼就感到手上忽然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。
他垂眼看去,是洛施无意识地把脸往他的手心里贴了贴。
“聿礼……”是洛施在梦里呢喃着喊他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