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棠想反驳一句:“季宴时不是假病只是命大被医好!”
又觉得跟贺兰铮说不着这些,便未开口。
季宴时更不会开口。
贺兰铮也不尴尬,自顾自接着往下讲。
一个人走路都困难,想跟女人同床简直是天方夜谭。
来和亲的季姿月注定要守一辈子活寡。
贺兰铮虽有些同情这位远道而来的和亲公主,更多的却是事不关己的态度。
谁知命运就是爱捉弄人。
贺兰铮没想到他会对季姿月一见钟情。
爱情大概是天地间最奇怪的情感。
不受人的意志力左右。
跟西蒙的流沙很像,越是用力挣扎就陷的越深。
就是婚礼上的惊鸿一瞥,贺兰铮沦陷了。
他明知这样不对,对他对季姿月都不是好事。
可贺兰铮控制不住自己。
他的目光会不由自主的追随季姿月。
从仆从口里听说她郁郁寡欢,无意识的会找些大乾的书籍、吃食或者小猫小狗送给她解闷,减缓对家乡的思念。
彼时的贺兰铮单纯以为季姿月整日忧愁是因为思乡。
后来才知道季姿月是担忧季家人。
贺兰铮有意的靠近和刻意释放的善意,让两个人成了朋友。
也仅仅只是朋友。
大乾的女子被条条框框的律法和规矩约束长大,多数女子自嫁人那一刻起就不会再对其他男人生出别的想法。
就算有最多也只停留在思想层面。
贺兰铮不一样。西蒙相对大乾而言,像是未开化的人类,翁媳、弟嫂都是可接受范围。
可贺兰铮是个两国通,深知若是自己乱来季姿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和后果,只能用力克制住自己的蠢蠢欲动,甚至刻意疏远季姿月。
可感情怎么会受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