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兰铮就会成为西蒙的罪人。
贺兰铮耸肩:“于你们这些年轻人而言,可能会有胸怀天下、逐鹿中原的抱负。我年轻的时候也曾想过能马踏大乾,把大乾并入我西蒙的版图。”
贺兰铮说着自己笑了,摇摇头,“这些年沉迷于执念,早已经忘了年少梦想,也不在意家国大事。你若有本事让西蒙姓季亦或是姓百里我也无所谓。”
见季宴时还是防备的看着自己,没有拿令牌的打算,贺兰铮又近乎低喃的补了一句:“就当是老子给儿子的吧!”
季宴时神色又冷了下来,“本王方才说过,不会认你。”
“认不认我是你的事。认不认你是我的事。”贺兰铮摆摆手,“我知道大乾皇帝一直怀疑你不是他的种。我不怀疑,无论你是不是我的种,你都是我儿子。因为你是她的儿子。就这么简单。”
贺兰铮叹息一声,指了指桌上的令牌,“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,令牌要不要随你。”
季宴时盯着贺兰铮看。
贺兰铮却真的像交代完了后事了无牵挂一样的闭上眼。
沈清棠想,要不是贺兰铮不.良于行,他此时应该潇洒的背手离开。
季宴时最终还是拿起了令牌,“我用完之后一定会还你。我还你之前,别死!”
***
回去的马车上,季宴时一路沉默。
自从季宴时身体里的蛊被驱除后,沈清棠还是头一次看他没有争分夺秒的办公。
他什么都没做,就静静地靠在马车壁上,单手搂着她的腰,黑眸放空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沈清棠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都没说,只是把头靠在季宴时肩膀上,无声的陪伴他。
季宴时方才表现的很决绝。
可沈清棠知道他心里绝对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淡然。
一个从小缺少父爱的男孩,即使长大了心里也一样会有一块缺失。
比起优柔寡断、懦弱的大乾皇帝,这位西蒙亲王才像是一位父亲该有的样子。
虽然他同样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。可对季宴时来说,却是种弥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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