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他跟贺兰铮说的最后一句话,前面都是借口,真正想说的不过是最后两个字:“别死!”
季宴时低低的开口:“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贺兰铮这个名字的吗?”
沈清棠没说话。
她知道,此刻的季宴时只需要倾听,不需要回答。
“是母亲快死的时候,她被病痛折磨的时常梦魇。有时候会呓语。
贺兰铮三个字,是她在梦中最常喊的。
起初我以为是母妃说自己‘好难受!’。
那会儿年纪小,也没多想。
一直到母妃临死那天。她把我叫到床前,给了那块白玉,她跟我说,如果我在大乾过得不好,可以去西蒙找一个叫贺兰铮的人。
若是我愿意可以认那人做父亲。”
“我才知道母亲呓语时,喊的不是‘我难受’是‘贺兰铮’。”
“后来等我大了一些,不再依靠别人的庇护就能独自外出时,也曾试图去查找‘贺兰铮’这个人。
这是一个大乾名字,可母妃说要我去西蒙找。
我让手底下的人找遍了西蒙的大乾,都没有这个名字。”
“我就想是不是我母妃在西蒙嫁的皇子是这个名字。我母亲的夫君叫何席格。
何席格在西蒙是幸福的意思。
可不论是他还是我母妃都没得幸福。”
“那时候西蒙亲王早就‘死’了。我查遍西蒙所有活着的男子,都没找到这个大乾名字。却不想竟是一个‘死人’的名字。”
季宴时说着低下头,下巴枕着沈清棠的颈窝。
沈清棠用力搂住季宴时,试图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,自己在。
在听,在陪着他。
“他没撒谎。我母妃应当是爱他的。最起码信任他。”
“嗯。能让婆母临终托孤必然是信得过之人。他真的……”是你亲生父亲吗?
沈清棠问到一半又闭上嘴。
感觉这个问题对季宴时来说太过残忍。
季宴时下巴在她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