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都知道。
可,攻城,本质上不应该先悄悄的打。
最好趁敌人不备,打敌人个措手不及。
哪有人敲锣打鼓发预告的?!
才打了一日,就约季宴时见面,送他这么一份大礼。
倘若季宴时接了令牌,以后边境想打就打,不想打就不打。
若是季宴时不接令牌,西蒙真攻进来,秦家军要打仗一样不用回京。
沈清棠能想到的事,季宴时也会想到。
他放下饭碗,“我不想欠他。”
贺兰铮要的他不想给。
不想欠,却得欠。
沈清棠跟着放下饭碗,在季宴时手背上轻轻拍了拍,“他故意说自己生病了赶到边境晚了一步,大概就是不想让你觉得欠他。”
沈清棠说完,有些懊恼。
她这话恐怕要雪上加霜了。
听着不像宽慰倒像是为贺兰铮做说客。
季宴时没说话,接着端起自己的碗吃饭。
沈清棠也没再开口。
安慰人也是技术活,一不小心适得其反。
好一会儿,季宴时才开口:“局势总归对我们有利了。”
之前真有些捉襟见肘的艰难。
秦家军几十万人拿来对付两个国家实在不够看。
真是前有狼后有虎,脚下的独木桥腐朽还有裂缝。
独木桥下方是万丈深渊。
处境不是一般的艰难,不葬身虎狼之口也得掉下悬崖。
如今有了西蒙军,最起码安城这边可以不再顾虑,可以抽调所有兵力抵御北蛮。
若是季家军也能为季宴时所用,那么再无惧北蛮会反击,整个边境都能尽在掌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