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他形同孤儿,对你们这些失而复得家人很珍惜。不想再变成一个没有家的人。
万一也不行。”
最后一句是对着季云鹤说的。
季云鹤眸光微动,眼里闪过一丝欣慰。
季灵月张了张嘴,最终没再坚持。
在场的,谁又不是如此呢?
初到山谷时,季家一共就剩不到五个人。
幸好这些年,都结婚生子,又多了些下一辈。
跟旁人家比起来,依旧不能算人丁兴旺。
季云鹤突然说了一句:“幸好,你姓季。”
最起码自称姓季而不是百里。
蔡文斌觉得气氛有点凝重,岔开话题:“正事谈完了咱们上菜吃饭?”
“你先去拿笔墨纸砚过来。”季云鹤吩咐完蔡文斌,又朝季宴时和沈清棠解释:“口说无凭,咱们立个字据?”
季宴时皱眉:“这种字据只会适得其反。”
立契,是为了保护彼此的利益,是为了有争论时,官府有参考好判决。
他们双方,一方是当年抄家灭门的漏网之鱼,还犯了私藏军队的死罪。
一个是大乾皇子,却违背圣意。
即将要合伙做的事也是够他们都死几回的大罪。
立字据是怕彼此死的慢?!
季云鹤的手顿在半空,随即收回来在头顶轻轻拍了一下,“不服老不行!瞧我提的这馊主意。上菜,吃饭!”
季家人多是武将,又在山谷中生活了许多年,饭桌上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定。
席间聊的热火朝天。
没有再聊利益的事,更多的是交换信息,互通有无,努力弥补这些年的空缺。
只聊跟季家有关的部分。
季云鹤和季灵月带着人就在山谷里生活,能说的大都是过往。
最起码二十年之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