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鸣和于驰。
秦征回头看了他们一眼,懒散的系上里衣最后一根短带,嫌弃:“你们京城来的武将都这么没礼貌?进门前不知道先敲门?”
张鸣又拿出明黄的卷轴示意秦征:“秦征,圣旨到!你还不速速接旨?”
秦征张开胳膊原地转了一圈,示意张鸣和于驰看自己:“衣衫不整就接旨?你俩是不是想陷害我?想让我大不敬?你们不知道接旨要沐浴焚香,请供案?送圣旨送到澡堂子来,你俩安的什么心?”
张鸣额角抽了抽,总算明白了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。
秦家军的混不吝风格和眼前这位一脉相承。
于驰看着秦征似乎有些激动:“安,好久不见!”
“别套近乎!再久不见也不能让我对陛下大不敬。”秦征语气透着显而易见的疏离以及不容反驳的义正言辞。
于驰欲言又止,终究没说什么。
“你们二位是打算泡一会儿解解乏?还是随我去将军府?”
张鸣和于驰别无选择的选择了后者。
张鸣和于驰骑马,秦征和季问津走路。
他俩有内功护体并不觉得寒冷,慢悠悠的往回走。
八条街,足足走了一个时辰。
走到将军府时,附近宅院再无亮灯。
打更人敲响了报时的更鼓。
已然子时。
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武将们,一个个冻得瑟瑟发抖,又累又饿又困,早已经磨没了脾气,只有一个想法:早点完事,早点让他们去睡觉。
他们此刻最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被窝和一顿热乎乎的饭菜。
反倒是他们想刁难的秦征,比谁都规矩。接旨的流程那叫一个标准。
沐浴焚香不算,香案和供品一样不少,召集齐了先后沐浴焚香的秦家人过来三跪九叩之后,高举双手接旨。
张鸣憋了一晚上的气,堵在嗓子眼里,刺挠的难受,偏生无法发作。
照本宣科念了一遍圣旨之后,把圣旨放在诚恳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