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家酒店,从最初的单栋小楼,到如今覆盖十个城市的“安全屋网络”
,连曾经最混乱的废墟区,都因为酒店的存在,渐渐有了市集的模样。
李皎棠看得嘴角上扬,正想在评论区留言,手机却响了——是农庄的老周叔来的语音,说园子里的苹果梨熟了,让她有空过去摘。
她眼睛一亮,关掉小说就去换衣服:浅蓝色的牛仔裤,配着洗得柔软的白t恤,脚上蹬了双防滑运动鞋,活像回到了小时候跟着老周叔跑田埂的日子。
开车到农庄不过二十分钟,刚拐进熟悉的小路,李皎棠就看到成片的果树顺着田埂铺开:梨树挂满了青红相间的果子,桃树的枝叶间藏着青涩的小冬桃,远处的蔬菜大棚里,老周叔正带着工人摘黄瓜。
她停下车,熟稔地跟路过的农工打招呼,脚步不自觉地往果园深处走——那里有棵板栗树,树枝天然长成一个躺椅,她小时候最喜欢这个树躺椅。
走近了才现,躺椅的旁边还多了个小木桌,上面摆着个搪瓷杯,像是老周叔特意留的。
李皎棠笑着爬上躺椅,刚坐稳就愣了愣:小时候她总嫌脚够不到地,得踩着小板凳才能爬上来,如今身体往下一靠,脚尖轻轻就能碰到地面,连头顶的树枝都比记忆里低了些,繁茂的叶子几乎要扫到她的梢。
她舒舒服服地躺下,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天上的云。
风一吹,梨树叶沙沙响,远处传来农工们的说笑声,还有梨被摘下时的轻响。
她想起刚才看的小说:女主的酒店里,孩子们在院子里看书,大人们在食堂里聊天,连曾经冰冷的末世,都因为这些细碎的声响有了温度。
而眼下,她的农庄里,果树在结果,工人在忙碌,阳光落在身上暖融融的——这些她和家人一点点打理起来的日子,不也像小说里的酒店一样,满是踏实的烟火气吗?
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,是小说的更新提醒:“番外:十年后,酒店的孩子们成了新的守护者,有人开了物资运输队,有人成了技能培训师,还有人在废墟上种起了果树。”
李皎棠看着这段话,指尖轻轻碰了碰身边的梨树干。
小时候她总问爸爸,为什么要花那么多精力弄庄稼,爸爸说“想给自己留片能安心吃饭的地”
;如今她教学生,想给孩子们留份“敢犯错的底气”
;小说里的女主建酒店,想给幸存者留个“能好好活着的地方”
。
风又吹过,树叶晃了晃,楼下的阳光在她脸上跳着。
李皎棠闭上眼睛,嘴角还带着笑——不管是现实里的农庄与讲台,还是小说里的末世酒店,那些用心经营的日子,那些想给别人温暖的心意,从来都不是白费的。
此刻躺在树椅上的安稳,此刻心里的踏实,就是最好的证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