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煌的右臂垂落,肌肉纤维在磁场衰竭后抽搐不止,战斗模组的残余电流在皮下乱窜,像锈蚀的导线刮擦神经。
他靠在通道冰冷的合金壁上,呼吸沉重,义眼的光栅缓慢刷新着能量读数——不足百分之七。
艾德琳的手仍搭在他左肩,指尖沾着一缕从他嘴角溢出的血沫。
她没有收回手,而是将灵能缓缓注入他的神经系统,稳住那即将崩溃的生物电平衡。
她的项圈边缘已开始红,动力甲肩部的绿渍如苔藓般向颈部蔓延,但她的动作没有迟疑。
“你还站着,就说明还能打。”
她低声道,声音里没有情绪,只有审判官特有的冷硬节律。
雷煌喉咙滚动,吐出一口带铁锈味的空气:“门……还没开。”
那扇能量门依旧半启,裂缝中幽绿的能量如静脉搏动,金色的眼眸在深处静止不动,仿佛在等待献祭。
艾德琳松开手,向前一步。
她的灵能抑制项圈出轻微的过载鸣音,像是锈蚀齿轮在强行咬合。
她没有回头,只是抬起右手,掌心对准门缝。
“我来切频率。”
雷煌想阻止,但她的灵能已经展开——不是攻击,而是渗透。
她将意识沉入混沌符文的波动中,像一名盲人用指尖阅读死亡碑文。
她的灵能在门缝边缘游走,模拟着符文的共振频率,试图以同调方式绕开封锁。
刹那间,门内能量骤然扭曲。
幽绿的腐化之力顺着她的灵能回路倒灌而入,如同毒蛇钻进颅骨。
她的膝盖一弯,动力甲关节出金属撕裂的声响,项圈表面瞬间泛起赤红,继而熔化成液态金属,沿着脖颈滑落。
“撤!”
雷煌暴喝,右臂强行抬起,残存的磁场能量在掌心凝聚成弧形屏障。
但已经晚了。
艾德琳的瞳孔扩张,灵能失控反噬,她的灵骨在颅内震颤,仿佛有无数细针在颅腔中旋转。
那绿渍似有生命,加向上攀爬,眼见着就要到锁骨位置。
她没有倒下。
她咬破舌尖,用痛觉维持清醒,左手猛地拍在门框边缘的符文阵列上。
灵能以自毁式输出强行嵌入能量流,她的声音在共振中扭曲:“频率……偏移三点七赫兹……逆向……调制!”
门缝中的能量波动出现短暂紊乱,金色眼眸的凝视微微动摇。
雷煌抓住这瞬间,将最后的磁场能量注入地面,形成一道环形共振场。
蓝白电光贴地蔓延,将艾德琳包裹其中。
他的战斗模组出尖锐警报,系统濒临重启,但他强行压制,将能量频率调至与她的灵能波段同步。
“别硬撑。”
他的声音像砂轮磨铁,“我来扛。”
艾德琳的呼吸粗重,鼻腔渗出血丝,但她仍站在原地,左手死死按在符文上。
她的灵能像断线的风筝,在混沌风暴中挣扎,但没有断裂。
“我不是在撑。”
她喘息着,“我在……读它。”
雷煌的右臂开始虚,指尖出现短暂的量子虚化,仿佛血肉正在被某种更高维度的力量溶解。
他咬牙,将重心压低,磁场场强维持在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