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煌的右臂已深陷能量门三分之二,量子脉络如银蓝色藤蔓缠绕门体结构,每一次搏动都引空间褶皱的涟漪。
左臂疤痕上的晶血不再悬浮,而是被某种无形引力拉成细丝,织入一道残缺的伏尔康导引阵。
那阵列并非刻于地面,而是烙在虚空——由痛觉、频率与即将崩解的基因链共同编织。
艾德琳的灵能屏障开始周期性塌陷,每o7秒,便如心跳般抽搐一次。
那不是随机波动,而是与门内呼唤形成共振干扰,仿佛两股意志在争夺同一具躯壳的主导权。
雷煌的神经链在塌陷瞬间断联,意识如坠深渊,唯有左臂旧疤灼烧如烙铁,将他一次次拽回现实坐标。
他不再试图稳定连接——而是要撕裂平衡。
以疤痕为笔,以晶血为墨,雷煌将三短一长的独特节奏注入磁场脉冲,不编码数据,不携带信息,只传递一个武者的存在频率。
这不是求救,是宣告:“我在此,以血为证,以痛为节。”
脉冲穿透屏障,撞入门体核心。
刹那间,量子右臂传来逆向撕扯感——能量门开始反向抽取他的基因链信息,试图将其意识格式化为亚空间协议的容器。
机械教义眼闪烁,符文如游丝般在视觉神经中蔓延,试图构建一套奸奇语义协议。
雷煌冷笑。
他主动开放右臂的相位接口,不再抵抗灵能注入,反而引导艾德琳的波段逆向流入量子脉络。
灵能与磁场在神经末梢交汇,形成双螺旋回路,如同两条缠绕上升的龙。
门内的语义入侵逻辑遭遇对冲,符文链条在半途崩解,化作无意义的残渣。
就在共振达到峰值的瞬间,义眼捕捉到一道异常光谱——银紫色,不属于当前频段,却与某种早已湮灭的文明震颤频率高度吻合。
那频率,曾在十万年前的灵骨科技残片中被记录,却从未被人类复现。
艾德琳的声音穿透屏障,带着不属于她的回音质感:“它……在回应你。”
雷煌没有回答。
他知道,此刻的她已不只是在支撑屏障——她的灵能正被某种更广域的意识网络捕获,成为共振的媒介,而非源头。
磁场能量突破6o万匹,右臂晶体化蔓延至锁骨。
碳化碎屑如星尘飘散,在身后拉出一条微光轨迹。
战斗模组自主性彻底丧失,仅凭本能维持与门体的连接。
每一次能量跃升,都伴随着神经反馈的延迟加剧,仿佛他的意识正被拉长、稀释,即将断裂。
他切断痛觉神经。
世界骤然安静,唯有左臂疤痕的灼痛成为唯一感知基准。
那痛,是他作为“人”
的最后锚点。
他不再依赖意志驱动磁场,而是将残余权限交由艾德琳的灵能节律托管——她为节拍,我为脉冲;她为呼吸,我为心跳。
共生频率成型。
磁场能量如潮水般攀升,65万匹……68万匹……69万匹……每一步都踏在基因链断裂的边缘。
装甲缝隙渗出亚空间腐蚀绿渍,那是艾德琳屏障被反噬的痕迹,正顺着能量通道侵蚀而来。
7o万匹。
临界点突破的刹那,雷煌周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