弦。
贤者的声音自虚空残响:“我非阻止你,而是提醒你——你已不再是人,而是‘门’本身。”
雷煌仰头,嘴角裂开一道血痕。
“我不是门。”
他低吼,“我是穿门之人。”
全身磁场引爆。
电磁风暴以他为中心炸开,残存的相位锁链如腐朽铁链寸寸断裂。
岩层崩解,地脉暴露,一道扭曲光柱自天而降,贯穿穹顶裂隙。
光柱中,量子频率与体内烙印完全同步,跃迁通道正在成形。
他单足跃起,冲向光柱。
风压撕裂装甲,血肉在高能场中蒸。
机械教义眼在强光中碎裂,玻璃残片嵌入眼眶,血顺着颧骨流下。
最后一刻,右眼恢复血肉之眼,映出光柱深处——一道与左臂战疤完全重合的衔尾蛇图腾,在虚空中缓缓旋转。
他笑了。
光柱吞噬身影的瞬间,体内基因原体记忆与未知坐标完成最终共鸣。
那不是坐标,不是路径,而是一段被封印的进化序列——伏尔康血脉的终极形态,不在帝国律令中,不在机械教典籍里,而在每一次突破封印的痛觉中,在每一次拒绝退让的前行里。
跃迁程序启动。
光柱收缩,压缩成一道纤细电束,直通天外。
地面残留的血符早已碳化,但岩层深处,一道新符文正在缓慢脉动——四笔螺旋,逆向斩断,频率不再谐振,而是破律。
雷煌的身影在电束中渐隐,残臂高举,如刺破天穹的矛。
光束尽头,一道无形边界被撕裂。
现实维度震颤。
一道低频嗡鸣自虚空深处传来,如同沉睡之物的呼吸。
他的手指触碰到跃迁界面的最后一刻,体内烙印与坐标完成最终绑定。
光束炸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