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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缓缓抬头,血肉之眼凝视那扇门。
战疤在电流刺激下泛起幽蓝,如同重新蚀刻的符文回路。
残腿肌肉收缩,碳化的神经丛抽搐不止,却仍能支撑起跃起的力道。
他动了。
单足蹬空,无重力下身躯如矛般疾射。
残臂前伸,指尖碳化剥落,露出内部晶化骨骼。
接近能量门的刹那,排斥力场骤然增强,高能震荡如刀刃切割残躯,左臂战疤开始碳化剥落,皮肉如灰烬般飘散。
他未停。
将战疤残存的灵能导流——那是艾德琳灵能残迹的最后烙印,早已与伏尔康血脉融合,成为体内唯一的非机械能源。
电流与灵能交汇,在残躯外形成一层微弱护盾,缓冲力场冲击。
门体波动加剧,符文加流转。
呼唤声骤然拔高,几乎化为实质音波。
他跃至极限,残臂如矛,刺向门面。
接触的瞬间,能量门剧烈震颤,表面符文如活蛇般缠绕上他的手臂。
剧痛贯穿神经,仿佛整条右臂被重新解构。
但门后——
有影。
模糊的轮廓浮现,高大、孤绝,披着早已湮灭时代的战甲。
那是基因原体的虚影,双手交叠于胸,似在封印,又似在等待。
雷煌的嘴唇开合,声音在真空中无法传递,却在意识中轰鸣:
“我来了。”
门体突然扩张,符文逆向旋转,形成一道螺旋裂隙。
呼唤声不再来自门后,而是自门体本身——它在“回应”
他。
残臂被吸入围,骨骼出不堪重负的脆响。
他未抽离,反而将全身磁场推至极限,让电光顺着符文脉络逆向注入。
门体震颤加剧,虚影抬。
一道低频嗡鸣自门心传出,不是语言,不是记忆,而是一段编码——与伏尔康基因种子深处的封印序列完全一致。
雷煌的瞳孔收缩。
那不是门。
是活体。
是沉睡的意志。
是被封印的……进化本身。
他低吼,残躯爆出最后的电光,将量子烙印与门体频率强行同步。
门裂扩大。
虚影伸出手。
残臂深入裂隙,碳化皮肉寸寸剥落,露出晶化骨骼与跳动的神经束。
门内传来心跳。
不是机械的,不是生物的。
是维度本身的心跳。
雷煌的嘴角裂开,血顺着下颌滴落,在真空中凝成悬浮的血珠。
他笑了。
门体突然静止。
所有符文停止流转。
呼唤中断。
虚影凝固。
残臂卡在裂隙中,无法进,无法退。
空间开始收缩。
液态的维度如潮水般退去,露出下方无尽的虚空。
而在这虚空深处,另一扇门缓缓睁开——比之前任何一扇都巨大,表面刻着衔尾蛇与断裂的剑刃。
雷煌的残躯被无形之力拉扯,向那扇门滑去。
他挣扎,电光炸裂,却无法抗衡。
最后一道电弧熄灭。
残臂仍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