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雷煌试图以机械教义眼残余量子液反向注入修复断点时,凯莉斯的残影再次浮现——不是门外的投影,而是嵌在记忆流内部的真实记录。
她背对战场,水晶骨翼完全碎裂,碎片悬浮在周身,每一片都映照出不同的未来分支。
她的唇在动,却没有声音传出。
但雷煌通过量子灵魂绑定,直接感知到了那句未完成的警告。
别信它们的频率。
这些被基因深处恐惧铭刻的存在,正通过核心释放着某种出理解的意志,这意志绝非善意招揽。
下一瞬,她的残影被一股无形力量撕碎,静默区块边缘泛起涟漪,裂痕走向与水晶骨翼碎裂轨迹完全一致。
记忆流戛然而止。
雷煌双膝触地,银白电光从晶化右臂倒流回心核,体内基因链三处断裂处开始缓慢愈合,新生组织泛着不自然的灰白色。
他的呼吸变得极浅,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吞咽无形的阻力。
艾德琳站在他身后五步,项圈彻底熄灭,肩部绿渍扩散至锁骨下方。
她没有再向前,只是将最后一丝灵能注入标记线末端,使其凝固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坐标。
遗迹内,核心仍在低鸣,频率已从攻击性共振转为某种等待模式。
地面的基因链流动度减缓,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屏息。
雷煌缓缓抬头,右眼空洞处残留的量子液在皮肤表面形成细密纹路,像一张未完成的电路图。
他抬起左臂,基因链在皮下剧烈跳动,铭文因共鸣而烫,却不再释放电光。
他的声音很轻,却穿透了空间的扭曲:
“它们不是要我们归来。”
这些古老存在所图的,远非血脉共鸣那么简单。
“它们要我们归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