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低声开口，声音混着金属摩擦质感，“你不是来杀我的。”
“你是来测试我的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双臂骤收，磁场共振戛然而止。
残影仿佛察觉异常，黑芒迅收缩，准备退入褶皱。
但雷煌已提前预判，指尖一弹，一道压缩磁流擦过残影肩部，虽未造成实质损伤，却在其核心区域留下微弱扰动。
这一击无关胜负，只为标记。
他知道，只要这道扰动存在，下一波攻击模式就会暴露更多底层逻辑。
果然，残影退入虚空后，三处锈红节点的搏动节奏生了变化。
不再是单一脉冲，而是叠加了二进制式的短促震颤，像是在接收新的指令参数。
通道内的青铜光泽彻底剥落，露出其下蠕动的暗红脉络，那些脉络表面浮现出微弱符文蚀刻，正随节点跳动明灭交替。
雷煌低头看向掌心。
血迹已经干涸，但疤痕仍在搏动，且频率逐渐脱离被动同步，转为主动牵引。
他意识到，这片通道本身可能就是一座被改造过的灵骨科技节点阵列，而残影，不过是运行其上的一个执行程序。
它依附于此，受控于此。
那么……谁在操控？
他闭上左眼，仅靠机械义眼扫描虚空褶皱。
数据流不断重组，将六次交锋中的所有变量纳入推演模型：攻击间隔、相位偏移、能量填充率、符文刷新周期。
最终结论浮现——残影的行为模式符合三级递归算法，具备学习能力，但缺乏创造性决策权。
这意味着，它的“智慧”
是模拟的，它的“意志”
是植入的。
它是某个更高存在投射出的影子，承载部分主意识，却无法独立演化。
“混沌神选……”
雷煌默念这个名字，没有愤怒，也没有畏惧。
“你派来的不是刺客。”
“是探针。”
他缓缓屈膝，再次半跪于三角区中心，右手撑地，左手抬起，指尖凝聚起一团低幅振荡的磁频谐波。
这一次，他不再隐藏输出源，反而让频率公开扩散，如同向深海投下一颗诱饵。
他预判，残影必会归来。
电弧在他周身明灭，脊椎电核进入新一轮蓄能阶段。
肌肉纤维承受着持续过载的压力，神经屏蔽系统出轻微警报，但他置若罔闻。
左臂疤痕再度渗血，血珠顺着手腕滑落，滴在地面那一刻，竟与某处锈红节点同时震颤。
空间微微扭曲。
那道黑影再次凝实，如同从数据流中被重新渲染而出，这次它没有立即进攻，而是悬停于虚空褶皱边缘，黑芒收敛，轮廓清晰得近乎真实。
它的“脸”
朝向雷煌，虽然没有五官，但那种注视感无比明确。
雷煌抬头，与之对峙。
两股能量场在虚空中交错，未爆冲突，却已开始角力。
就在这僵持瞬间，雷煌忽然察觉——残影的核心波动中，有一段极短的静默期，恰好与他上次心跳停顿的时间一致。
它在模仿。
不仅是战斗模式，还包括生命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