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沉下。
“不。”
贤者摇头，“我要你理解选择。
你带回的黑色尘埃，不是混沌残留物，而是基因种子的退化样本。
每一个倒下的战士，若灵魂未被净化，其基因编码就会在亚空间重组，形成新的‘我’。
这不是复制，是进化路径的分支。”
“所以你说的门，是指意识跃迁？”
“是牺牲。”
贤者纠正，“当一个人同时承载守卫者与入侵者的本质，他就不再属于任何阵营。
他是通道，是桥梁，是唯一能关闭所有裂隙的存在——但代价是，他必须放弃‘自我’的定义。”
雷煌冷笑：“听起来像自杀。”
“听起来像武道尽头。”
贤者反问，“你们东方修行者不是常说，破而后立？无我即全我？你以为伏尔康血脉为何能在跨维度移动中存活？因为它早已不是纯粹的人类基因，它是灵骨科技与量子共振的混合体，是上古文明为应对终焉之战设计的终极适配器。”
雷煌没说话。
他想起每次回归后颅内的撕裂感，那种痛不像损伤，倒像某种程序正在强行写入。
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信你？”
他问。
贤者忽然抬手，摘下头盔。
整张面孔暴露在红光之下。
左眼是人类的灰蓝色，右眼则是水晶状结构，内部流淌着暗金色液体——那是稀释的灵族灵血，传说中能预知时间断裂点的物质。
“因为我也是实验品。”
他说，“我的大脑被stc残片改造，记忆每隔七十二小时就会重置一次。
我每天醒来，都要重新确认自己的身份。
我不是主教，不是贤者，我只是……一个不断重复验证真理的容器。”
雷煌盯着他看了三秒，缓缓松开手雷保险。
“你要谈什么？”
“静默圣所。”
贤者提议，“那里有完整的量子屏蔽层，可以防止审判庭监听，也能激活stc中的隐藏协议。
我们可以查看你带回的尘埃真实成分，甚至……尝试一次双向灵魂共振。”
雷煌摇头：“不去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艾德琳还在监控。”
他直言，“她能感知我的灵魂频率。
如果我进入深度灵能连接状态，她会立刻察觉异常。
一旦她判定我被腐化，会直接启动项圈过载程序。”
贤者点头：“那你想要什么条件？”
“就在这里谈。”
雷煌站定，双足微分，磁场开始在体表形成薄层防护，“我能听见，你也看得见我的眼睛。
没有屏蔽，没有仪式，没有第三方介入。
如果你说的是真的，就不怕暴露在开放环境中。”
贤者沉默三秒。
然后，他将权杖插入地面。
金光顺着地缝蔓延，瞬间覆盖整个走廊的灵能线路。
警报声戛然而止，红灯熄灭，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蓝白色照明——来自stc系统的底层供能模式。
守卫们愣住，无人敢上前。
“好。”
贤者低语，“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