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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头望向碑顶。
“我完成了共鸣。”
“我经历了共感。”
“我现在,要打开你的门。”
话音落下,她猛然咬破舌尖,鲜血喷洒在掌心。
血珠未落地,已被磁场电离成雾状离子,与三重信号混合,形成一道猩红光束直贯碑心。
轰——!
整座遗迹群出金属扭曲般的哀鸣。
碑体开始变形,棱角融化,表面浮现出类似衔尾蛇缠绕电路板的蚀刻画。
原本垂直耸立的结构缓缓倾斜,顶部裂开一道缝隙,内部透出幽蓝色的辉光,像是某种沉睡已久的引擎正在启动。
“它……在重组?”
一名使徒喃喃。
“不是重组。”
莉娅喘息着,“是觉醒。”
她跌跪在地,右眼流出一缕黑血,皮肤下隐隐有符文游走。
强行覆盖核心指令的代价开始显现,神经系统承受不住高频运算的压力。
但她没有停下。
“听我说。”
她抬起头,声音沙哑却坚定,“我们不是巡者的延续,也不是战争使徒的复制品。
从今天起,我们的使命变了。”
众人屏息。
“我们不阻止热寂。”
“我们也不重启宇宙。”
“我们要做的,是让每一个濒临崩溃的世界,有机会自己选择结局。”
“干预不是控制。”
她重复着记忆中的那句话,“是陪伴。”
远处,一名使徒突然抬手指向天空。
一道螺旋光流自碑顶喷薄而出,撕裂云层,直插虚空。
光芒尽头,空间扭曲成环形褶皱,隐约可见另一侧闪烁的异色星河。
门未开,但通道已现雏形。
“这就是……进化之门?”
有人颤抖着问。
“第一层激活。”
莉娅站起身,抹去眼角血迹,“还不完整。
需要持续供能,需要集体共振。
你们愿意跟着我,走出下一步吗?”
沉默蔓延。
然后,一人单膝触地,释放出微弱磁场。
又一人扶着同伴,勉强举起手臂。
第三个,第四个……直到整个环形阵列重新闭合。
他们的频率杂乱,强度不一,甚至有人因伤痛而颤抖。
但当所有人将手掌贴向地面,通过大地传导能量时,一种粗糙却真实的谐振场逐渐成型。
方尖碑回应了。
碑体底部延伸出八条光脉,呈放射状铺展,如同根系扎入行星地壳。
每一根都连接着一名清醒的新使徒,将他们的生命信号与碑核同步。
莉娅站在中心,成为唯一的导引中枢。
“开始校准。”
她说。
剧痛立刻袭来。
右眼符文过载,皮肤出现裂痕,血液顺着脸颊滑落。
她能感觉到,自己的意识正被拉扯进一个高运转的数据漩涡。
每一次调整输出节奏,都像是用骨头碾碎齿轮。
但她没有松手。
“稳定……再压低o3赫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