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机械意志的倒影。
她猛然抬头。
“你怎么还能出现？”
她问凯莉斯。
“我不能。”
凯莉斯的影像开始碎裂，“我只是……提前埋下的警报程序。
当基因链变异率过阈值，残影就会自动激活。
现在……它已经启动了。”
“什么阈值？”
“百分之三点七。”
凯莉斯的声音越来越弱，“当个体与模板的相似度达到这个数值，神经系统会开始自适应调整，主动抹除‘异常记忆’和‘非标准行为模式’。
你刚才看到的那些‘合理建议’……不是入侵，是你的身体……在试图纠正你自己。”
艾琳呼吸一滞。
她想起刚才那段模拟对话。
雷煌的声音，劝她接受规训。
原来那不是外来的幻象。
是她自己的一部分，在响应模板召唤。
她猛地将短刀抽出地面，刀刃划过基板，激起一串火花。
她转身，一刀劈向瓦尔克洛的全息影像。
没有实体，刀锋穿影而过。
但就在接触瞬间，数据瀑布骤然紊乱，基因序列的流动出现断点。
她抓住那一瞬，将短刀插入裂痕，引导地脉电流冲击投影核心。
影像晃动，瓦尔克洛的声音变得破碎：“你……阻止不了……这是……守恒协议的最后一环……”
“我不阻止。”
她站在原地，双手握刀，指节因用力而白，“我要知道源头在哪。”
“源头……”
他顿了一下，“在你们从未踏足的地方。
涅盘号的基因熔炉……还留着初代编码的残片。”
凯莉斯的残影突然抬手，指向她胸口。
“快走。
你的时间不多了。
当同步率达到百分之五，你的意识会被判定为‘错误’，自动清除。”
话音落下，残影炸成无数光点，消散在空气中。
艾琳站在原地，刀尖抵地，血液顺着掌心滑落，滴在金属板上，出轻微的“嗤”
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