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未受影响的信号值。
每一次调整都带来剧烈反冲,他的肌肉抽搐,骨骼出细微摩擦声。
但他坚持着,一点一点逼近目标频率。
护盾边缘的崩解度减缓了。
“有效。”
他说。
艾德琳的扫描画面突然清晰了一瞬。
她捕捉到一个移动轮廓,位于东南象限深处,正沿着废弃冷却管前进。
不是实体,也不是能量体,而是一种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,像雾又像铁。
“看到了。”
她压低声音,“它们来了。”
欧米伽完成初步计算,干扰源的大致方位浮现出来——不在地表,不在地下,而在空中某个悬浮平台,高度约三千米,处于常规雷达盲区。
“他们早就布置好了。”
他说。
雷煌终于将护盾频率稳定在安全区间。
蓝白电光重新缠绕在锚点周围,虽然微弱,但不再崩裂。
他靠在控制壳体上,呼吸沉重,左臂的血仍在流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
他问。
艾德琳看着屏幕上那个移动的轮廓,又低头看了眼项圈,它已经烫得几乎无法触碰。
“我们不能按原计划演练了。”
她说,“因为他们已经开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