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异色的眼睛猛然睁开。
在看清来人后,原本浑浊的瞳孔瞬间亮了起来。
"
阿尔!
"
格林德沃激动地想站起身,却剧烈的咳嗽了起来。
邓布利多连忙轻轻拍打他佝偻的背脊。
隔着单薄的衣衫,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凸起的脊椎骨。
"
慢些,慢些"
格林德沃平复呼吸后,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:"
我还以为你不再来了呢。
"
邓布利多的动作微微一僵,便不着痕迹的掩饰了过去,:"
我当然会来。
"
他挥动魔杖,将硬木椅变成柔软的沙,让格林德沃舒服一些。
又变出一张橡木桌和一把扶手椅。
没等格林德沃动手,他便熟练地泡起了茶。
格林德沃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邓布利多将泡好的茶推向格林德沃,"
圣徒又再次聚集了。
"
"
维达曾来找过我,"
格林德沃轻啜一口茶,"
但我早已对那些不感兴趣。
你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?"
"
圣徒毕竟是你的心血,"
邓布利多斟酌着词句,"
我觉得动手前应该告诉你一声。
"
格林德沃摆了摆手,"
圣徒的种种早已与我无关。
你想怎么做,便做吧。
"
"
他们近期在进攻诺威魔法部。
"
邓布利多紧盯着对方的眼睛,试图捕捉任何细微的变化。
"
阿尔,"
格林德沃突然叹了口气,"
难道你来找我,只能说这些吗?"
邓布利多沉默片刻:"
你知道的,如果圣徒再次兴盛,世界将再次动荡。
"
"
那你是想要我去跟他们说?"
格林德沃的声音突然提高,"
让他们停止,让他们放弃理想,让他们继续沉沦,犹如朽木般一点点腐烂?"
邓布利多的呼吸为之一滞。
眼前的格林德沃不正是如此吗?
曾经那个意气风的少年,如今在这囚室中慢慢枯萎。
这个念头让他的手微微颤抖,右肩的伤口突然剧痛,让他忍不住轻哼一声。
"
阿尔,你怎么了?"
格林德沃立刻察觉,声音中充满关切。
"
没什么,受了点伤。
"
邓布利多不在意的说道。
"
你受伤了?严重吗?在哪里?"
格林德沃焦急地想站起身,想要帮忙查看。
邓布利多阻止了格林德沃的动作,轻描淡写地说道,"
就是碎了几块骨头而已。
已经喝过魔药了,过了今晚就会好。
"
格林德沃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愤怒: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