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”他哽咽着,声音破碎不堪。
“爱?”我冷笑一声,“你管这叫爱?爱是卑微到尘土里,求着别人施舍?爱是看着她被人欺负屁都不敢放一个?爱是连撞开一扇门的勇气都没有,只知道在门外哭爹喊娘?”
我一步步逼近他,积压了一天的怒火和烦躁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。
“你爱的只有你自己!你爱那种自我感动的悲情戏码!你根本不是舍不得她,你是舍不得投入的那一年时间和精力,是害怕承认自己失败!你醒醒吧!”
陈威被我的话震得连连后退,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眼神涣散,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。
“我......我不是......我没有......”他无力地辩解着,声音细若蚊蚋。
看着他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,我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尽了。
“滚开。”我冷冷道,“别挡着我的路。你要死要活,是你自己的事,别来恶心我。”
说完,我不再看他,背着画架,拎着马扎,大步离开了楼道。
晚风吹在脸上,带着夏末的燥热,却吹不散我心头的窒闷。
陈威那张卑微又绝望的脸,像一面镜子,照出我过去某个不堪回首的影子。
虽然我没他那么极端,但那种在感情里失去自我、患得患失的滋味,我尝过。
正因为尝过,才更觉得可悲,更觉得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