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李医生。
安宁这才注意到我身上的羽绒服都给她披上了,她急忙脱下来,一边给我穿上一边带着埋怨说:
“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羽绒服脱了呀!快穿上。”
我抹了一把鼻涕,冲她笑道:“没事,男人的体温通常比女人的高,我抗冷。”
“别废话来,手给我。”
她不由分说地抓起我的手,便用双手紧紧握着。
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,我真的感觉温暖了许多。
等待的时间并不长,但每一分钟都充满了焦灼的期待。
又好像过去了很久,我终于听见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!
我立刻打开车灯,试图给张野引路。
同时也打开车门下了车,车窗外的寒冷瞬间刺得我打了个寒颤。
只见一道车灯的光芒,如同利剑般撕破晨雾,正快速而稳健地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驶来!
是张野的车!
他的车在我们前面稳稳停下,车门打开,张野跳了下来。
晨光熹微中,我看清了他的样子,心头猛地一酸。
他满脸疲惫,眼窝深陷,嘴唇干裂,防寒服上沾满了夜露和尘土,显然这一夜他经历了难以想象的搜寻和奔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