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和你回家。”
我握紧她的手,重重地点头,用只有她跟我能听见的声音说道:“好,我们回家。”
只有张野没有说话,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,是近乡情怯,还是对履行完承诺后自己归宿的思量?
但我暗暗发誓,无论如何,不能让他再回到这片埋葬了他所有快乐与未来的冰原。
第三天下午,当我们翻过一道漫长的、覆盖着斑驳积雪的山梁后,前方豁然开朗!
不再是无穷无尽的荒原和雪山,而是一片广袤的、黄绿相间的草甸。
更远处,甚至能看到依稀的、代表着人类活动的电线杆,以及一条如同灰色丝带般蜿蜒的简易公路!
“我们......我们出来了?!”对讲机里小雅第一个激动地叫出声来,声音带着哭腔。
连李医生也将身体探向窗外,那种感觉我懂,就好像经历了千难万险,又重新活过来了。
这对她们,甚至对安宁来说,无疑是一种重生。
我也感觉鼻腔一阵发酸,胸口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充斥着。
这几天的经历,与我而言何尝又不是一场梦呢?
我们无数次的陷车、遭遇狼群、遭遇风暴,甚至迷路......
再到意外听见安宁的声音,以及我们相依在车里的那一晚,我几乎一夜未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