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入骨吗?可你只敢动我,只敢在背后耍阴招伤他。有本事,你去跟他正面斗啊?你现在除了看着我、想着他怎么碰过我,还能做什么?”
她轻笑一声,语气近乎蛊惑:
“李启轩,你只配活在他的阴影里,嫉妒、怨恨……然后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。”
“闭嘴!”李启轩低吼。
萧楚怡瞥过他紧攥的拳,轻蔑更甚。她微微前倾,声音压得极低,如恶魔低语:
“承认吧,你怕他。你不敢跟他较量,只敢冲我来——呵,李家麒麟子?不过如此。”
李启轩死死盯着她,目光几乎要将她撕裂。但最终,他脸上的暴怒渐渐沉淀,化作一种更可怕的、冰封般的阴沉。
他忽然扯起嘴角,露出令人心悸的笑。
“好,很好。”他声线平静,却寒意刺骨,“萧楚怡,你说得对。动你,太掉价。”
他整了整衣领,恢复些许往日姿态。
“周泽不是喜欢躲在女人后面么?蒋秋琳不是护着他么?”
他走到门口,脚步一顿,并不回头,只冷冷丢下一句:
“你就好好看着。看清楚你们拼命想护着的那个废物,包括蒋秋琳那个贱人,是怎么被我一点一点,彻底碾碎的。”
门被重重摔上。
萧楚怡站在原地,脸上所有讥讽和挑衅瞬间褪去,只余一片冰冷的苍白。她缓缓吐出一口气,指尖几不可察地颤抖。
卫安明没有立刻离开。他站在门边,眼神里没有赞许,没有认同,只有一种深沉的、近乎悲哀的了然。
“你不该这样激他。”
萧楚怡没有回头,伸手拢住撕裂的衣襟,“不然呢?难道顺从地让他继续?”她声音微哑,嘲讽依旧锋利,“李家的脸面,似乎总是建立在女人的屈辱之上。”
卫安沉默片刻,“激怒一头失控的狮子,并不能证明勇敢,往往只是愚蠢。他若真的不管不顾,我未必拦得住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进来?”萧楚怡终于侧过脸,苍白的脸上,那记红痕愈发明显,她的眼神冷而倦。
卫安明的目光在那伤痕上停留一瞬,旋即移开。“我进来了,是因为这后果,最终或许并不只是你一个人承担。”离开之前,他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,声音压得极低:
“周泽与我做了一笔交易。他唯一的要求,就是让我护你周全。”
他退后一步,轻轻带上门,将满室狼藉与那份强撑的脆弱彻底隔绝。
房间终于彻底安静下来。
萧楚怡紧绷的肩线终于垮塌。
她踉跄扶住床柱,指节用力至发白。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涌的后怕与恶心。破碎的礼服滑落肩头,露出肌肤上刺目的红痕。
她慢慢走到镜前。镜中人发丝凌乱,脸颊红肿,衣衫破碎。眼神里浸满洗不尽的屈辱,和一种冰冷的决心。
她看着镜中的自己,看了很久。
然后,她抬手,拿起剪刀,将满头长发尽数剪至披肩。
——少年,等我长发及腰时,娶我可好?
缕缕秀发落下,她再次抬起头,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