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老板可以指你一条明路。把广晟最近几个大项目的内部资料弄来,特别是资金流向和客户信息……这笔债不光能勾销,再加这个数给你。”他比了个手势。
王启年浑身一颤,惊恐地瞪大眼睛。
他彻底明白了,这不是意外,是专门为他设的局。但巨额债务和未说出口的威胁,像两条毒蛇缠住他的脖子。他脸色惨白,冷汗浸透衬衫,最终,僵硬地点了点头。
夜深了,周泽正准备休息,陈天豪打来电话。
“阿泽,鱼都上钩了。钵兰街那边三个‘强奸未遂’,证据齐全,他们为保前途,已经答应合作,正在按要求搜集材料。王启年也落网了,欠一屁股债,服服帖帖。”
周泽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回了一句:“处理干净,证据留好。名单上其他人,按原计划继续。”
躺在他身边的蒋秋琳转过身,通过电话里的只言片语,加上周泽的回应,她已经明白了七八分。她沉默片刻,轻声说:“原来你喜欢用这种手段。”
周泽没有立刻回答,伸手关了台灯。黑暗中,他的声音平淡:“手段不重要,结果才重要。”
“让他们以为自己犯罪,或者欠下永远还不清的债,从而被迫就范……”蒋秋琳继续说,“这确实有效,能精准抓住弱点。只是……”她没有说下去。
因为她,或者他们,永远不会用这种方式。
周泽转过身,即使在一片漆黑中,也能感受到她目光里的审视。
“对付什么样的人,就用什么样的方法。”他的声音依旧冷静,“刘明达他们利用职权,玩弄的不只是女孩,还有投资人的血汗钱。他们自己泡在酒色财气里,我只不过是把他们推进自己挖的坑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至于王启年,他如果没有贪念,不妄想不劳而获,再精妙的赌局也请不动他。他们每个人,都不是无辜的羔羊。”
“所以,你这是在……替天行道?”蒋秋琳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。
“不,”周泽回答得干脆,“我只是在清除障碍,用最快、最有效的方式。”
蒋秋琳不再说话。她伸出手,轻轻搭在周泽的手臂上,缓缓睡去。
周泽闭上眼,最后说了一句,像是对整个事件的总结:“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,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。抓住对方的欲望和恐惧,你就赢了。”
夜色更深,城市的霓虹照不亮所有角落。财富与权势的光鲜之下,暗流汹涌。
陈天豪放下电话,面前摊开的名单上,十几个名字已被划掉近半。
“豪哥,下一个是李茂才,广晟的风控总监,住蓝湾半岛。周哥说了,这个人必须拿下。”
陈天豪“嗯”了一声。风控总监,是关键角色。对付这种人,简单的桃色陷阱或赌局未必有用。
“他有什么嗜好?”
“表面看几乎没有。不近女色,不赌,生活规律得像钟表。每天准时上下班,周末陪家人。但是……”
手下顿了顿,调出一份资料,“我们查到他母亲三个月前确诊罕见病,需要一种天价进口药,每月费用超过二十万。他以个人名义,通过海外空壳公司,过去三个月转移了将近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