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周泽声音低沉,却更具压迫感:“广晟的根可都扎在香江。股价崩盘、挤兑潮……这些烂摊子,你收拾得过来吗?要是再爆出点广晟财富的‘合规瑕疵’,或者某些见不得光的资金流水……你说联合交易所和廉政公署,会不会请你喝咖啡?”
“你威胁我?”杨晟毅瞳孔紧缩,胸口剧烈起伏。他混迹香江半辈子,从没见过这么不按套路出牌的后生,简直是把牌桌直接掀了!
周泽嗤笑,扭头对蒋秋琳道:“这老小子好像还没醒。”
杨晟毅浑身发抖,死死瞪着他。
周泽转回脸,神色冰冷:“杨董,我不是在商量。三条路:照单全收,广晟以后跟着天玺走;要么现在出门,我们继续碰,看谁先倒下;或者……”
他冷冷勾起嘴角,“你想玩阴的,尽管来,就像上次那样。不过我提醒你,我敢坐在这儿,就不怕你掀桌。想动我,先掂量自己承不承得起后果。”
杨晟毅嘴唇哆嗦,半个字也吐不出来。他纵横香江几十年,何曾受过这种奇耻大辱!他看向蒋秋琳,希望她能说点什么,哪怕是为了场面好看一点。
可蒋秋琳的目光始终落在周泽身上,仿佛周遭一切与她无关。
“周泽!”杨晟毅切齿道,“你真以为十大家族是纸糊的?靠天玺就能啃下广晟?”他又看向蒋秋琳,“蒋主席,他年轻气盛,你也不懂分寸?”
蒋秋琳这才放下茶盏:“杨董,阿泽的意思,就是天玺的意思。”她顿了顿,迎着对方目光,补上一句:“不过,只要你点头,濠江赌场的股份,随时为你敞开。”
“什么?”
先后两声惊呼。
周泽率先开口:“琳琳!”
蒋秋琳却摇了摇头,看向杨晟毅:“你联合魏天明、邵迎天、李维义对付我,不就是为了让蒋鸿威放你进濠博控股?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谈?”
杨晟毅的呼吸一滞。
濠江赌场的股份!
这远比他此前谋划的边角料丰厚百倍,是直通濠江顶级牌桌的黄金门票。只要参股濠博控股,他便可以在濠江修建自己的赌场,这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。
死寂数秒后,他语气中的狠厉消散殆尽:“蒋主席……此话当真?”
蒋秋琳气定神闲,又斟一杯茶推过去:“我说话向来算数。濠博控股的股份,换阿泽那三个条件,一字不改。”
杨晟毅深吸一口气,心念电转。
矿业股份和矿产项目虽肉痛,但非洲不缺矿源,可以割舍。广晟资本的董事席位,只要控股权在手,让出两个也无妨。而对李家宣战……虽有风险,但若有赌场股份和天玺支持,或许是重新划分格局的机会!
利弊顷刻分明。
他再看向周泽时,目光已变,如同审视平等的合作者。
“周先生的条件,原则上可以谈。但细节需明确:矿业股份作价方式?刚果项目按何种基准七折?董事人选是谁?以及最关键的是——”
他放下茶杯,目光锐利,“公开狙击李家,这是把广晟架在火上烤。动作的尺度、时机,以及天玺需要提供的支持,必须明确。我不能让广晟冲在前面当唯一的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