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君,我已为你安排好回太守府的轿撵了…”棠溪有些不放心,迟疑了一会才又道:
“女君,你今日怎么了?”
南絮看着棠溪手里的药,她今日不打算走了,于是拿过药就进了屋内。
棠溪便替女君安排好一切,看向婆子:“该知道怎么做吗?容嬷?”
容嬷也是个精明的人,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是知道的,身子也是麻溜的出去打点。
屋内,南絮捏住周景湛的下巴,把药匙里的药送过去。她坐在那许久,外面的雷声越大,她就越握紧周景湛的手,一个人忍不住微微蜷缩起来。
脑海中全是前世自己的惨状。
那一日依旧下这么大雨,赵君泽一再逼问她月暖暖的踪迹,可她哪知道那个异界之人去哪了。自己被他带到马场,被马拖着一圈又是一圈,直到手腕脱臼几乎都要断了,他这才肯放过自己。
更是在她怀了那人的孩子后,整整被宫人绑在榻上九个多月,更是用她爹和周府满门的性命威胁她,动不动就掐着她脖子让月暖暖回来。
她获得自由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那孽种,再杀死了告密的婆子,原本想一把火烧了那坤宁宫,葬身于火海的。
只因她听见了那人的声音,强撑着残败不堪的躯壳把那一滩血肉送到他面前罢了,既然她杀不了他,那便杀了那孩子。
既然他让自己不顺畅,那谁都别想好过,只要他们见过面,虽然自己伤得会重一些,但那人也休想好过。
自损一千伤敌八百的事她真没少干过。
上官南絮此时眸光都是危险的气息,整个人微微蜷缩的躺在榻上的一个小地方,双手紧紧的握着周景湛的一只手。
南絮理智终究是战胜了情感,深深的看了周景湛好几眼便转身离去,南絮来到隔壁的屋子,她想来马上就要裳灯节,月暖暖应该也要行动了。
兄长已经时隔十日没有写信给她了,她得在这一次裳灯节斩草除根!
上官南絮在脑海中不断回顾她一直以来下的棋,明日得去见一趟祖父,实在不行只能以身试险直捣黄龙。
南絮想着想着就睡着了,而门外站着的棠溪则一脸踞高莫测的看着手中传来的信件。
“原来是这样啊…”把信件折好,恢复原状。
棠溪眼底微微闪现几分诡异气息,随着大雨渐渐弥散,深深望向女君的屋子就往自己的屋子走去。
而此时季州城郊五十里,黑灯瞎火秋雨哗哗如雷贯耳,紫眸凌黎眸光暗沉,身上的气息恐怖得几乎要掀起骇浪。
她头戴斗笠,蓑衣披肩,身后站着十来个黑衣人。
“大人,据下属传来消息,血魔已被转移到了季州城,同时颜大人也不知踪迹。京都传令,若此次血魔未杀死,我等提头来见。
还有,谢将军的大军正一路向季州进军,但盛京和我国如今都有意停战,恐怕前来的双方大使要在这季州议和。”
紫眸凌黎压低身上恐怖的气息看向一侧的蛊童,她一步跨过去一脚直接踩上匍匐在地蛊童的脖子
似笑非笑:“你们竟然还有同伙,真是让本官刮目相待啊~只是你能逃得了吗~”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