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夙一脚踹向谢斐然,却被他抓住了白皙的脚腕,颜夙着急的推开他“让开!”
……
阿啾——
在街上走的上官南絮打了一个喷嚏,她感觉今日定是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了。
“阿景,你先回去休息,我还有事要忙。”
周景湛不舍的看向南絮,担忧的对着南絮的眼睛,固执道:“灵槐,我送你回去,我不放心。”
天空轰轰作响,突然下起的倾盆大雨打得二人措手不及,不一会安顺街内继而被一片雾气笼罩,朦朦胧胧遮住了匆匆忙忙的人群。
不少城中商贩唯恐不及赶紧收拾起摊上的物品,然后熟练的寻个有能避雨的屋檐而去。
不少行人也都挤入客栈中勉强寻得一方之地,然后点上一壶茶水、几碟小菜,听雨声吃着熟花生,时而高兴,时而低沉的看着屋外。
而已经人满为患的屋檐之下早就已经没了位置,更有胡子发白的卖油翁摸着发白的胡子,比少年之人多了几分气定神闲一直乐融融的看着季州,时不时发出几分感叹。
“好久没看到季州这副模样了耶,不知老朽还能多看几次。”
一侧的小孩听后提起了兴致,低拢的小脑袋抬起,鼓起自己手中的波浪鼓,可就是看山就是山,看水就是水,而地上溅起的雨飞到他腿上,这才乐呵呵起来,小孩把一侧也同样缩在角落的小猫抱起。
盯着已经涨起些水的地面,幻想能游来几条小鱼。
周景湛脱下自己的外袍盖住他与灵槐。
上官南絮好久没淋过雨了,她在他怀里抬头望向阿景,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南絮的心被幸福感充满。
周景湛反手揽住南絮的肩,看向前方的路,又垂下头看向她沾上些水渍的鞋面,担忧的神情怎么都藏不住,抿唇:“灵槐,失礼了。”
周景湛把属于自己的外袍完全的遮盖住南絮,直到只能露出个眼睛出来,就横打抱起往百里之外的水亭奔去。
雨雾弥漫,雨如同风般刮飞他二人的衣角,少年珍视的抱着怀里的人,身如利剑,肆意又炽热。一双修长有力的双腿大步流星,驾着轻功,如同凌波脚踏湖面。
少年高高的马尾随着飞扬的衣袍同样翻转,怀中之人如同珍宝,一双剑眉此刻都是毅然。
雨不断落下,不少行人都在这雨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,树尖也被风吹得都开始摇曳起它自己的身姿。
踏踏踏的马声,似乎幽幽从远处传来,这一方惊鸿引得不少路上行人忘了躲雨而纷纷驻足观望。
一席紫衣,几道疾速的身姿在官道上如同飞一般,只留下一道道惊影和一道倩影。
似乎为首驾马在雨中“无所顾忌”驰骋之人竟还是一名女子…
朦胧的雾气再次遮住艰难险阻的天坑六眼山。
披着蓑衣的行人:不要命了,竟然敢在下着倾盆大雨的山道疾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