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公主面色好不到哪里去,但也是恼怒的而以至于眼角上的细纹怎么也藏不住。
“本宫是女子!”
但南絮看了这廖宇楼没有自己的席位,也有些皱眉回了一句:“南絮知晓,所以舞南絮就不献了,南絮身子不适便先告退了。”
长公主却大手一拍手腕的花金镯扣响了雕花炕桌,紧接冷呵:“上官南絮!!你目中无人到这般地步不成!!非要与本宫作对吃点苦头不是!”
众人秉着看戏的心思来回在她二人身上打转。
上官南絮依旧不卑不亢:“敢问长公主,南絮究竟是犯了长公主您禁忌的哪一条,正如长公主所言,公主无非想要南絮吃些苦头罢,那您直说便可,何须拐弯抹角伤你我之间的和气。”
本就剑拔弩张的氛围,如今南絮出口后愈发的不可收拾。
而突然之间上官南絮只觉心疼难忍心悸得厉害,脸色唰一下就泛白,便垂下头死死地抓住自己裙摆,就什么都听不到了。
长公主对南絮说了很过分的话,她见上官南絮垂下头的脸抬起来,整张小脸几乎惨白一片,似乎在压抑着颤音:“长公主说完了,南絮可以走了吗?”
她就当是上官南絮耍的把戏,下一刻面前的女子毫无防备的重重摔了下去,嘴角似乎溢出血来。
好疼…
如今南絮脑海中只有这两个字,她仿佛又回到了痛苦不堪的前世。
腹中撕裂的痛觉缠绕着她,感觉有人在硬生生的扯着她的四肢。
周景湛瞬间出现在南絮身侧,可他发觉自己哪怕是碰到过她一点,南絮就愈发蜷缩着身子,脸色也愈发的泛白。
坐在远处的赵君泽冷笑一声,不禁心声道还碰不得了是吧。
围在上官南絮身侧的人见太子来了连忙让出一条路来。
等到太医赶来,他们却发现上官南絮什么病状都没有,只能先抑制住她的痛觉,让南絮少先痛苦。
上官南絮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,却在看到周景湛的那一刻眼含泪光,他让她从前世的梦魇挣扎而出。
周景湛抱住南絮,上官南絮埋进他的怀里。
周景湛抱起南絮就往近的一间屋子快步而去。
但接下来的事让他更加看清自己与上官府的差距…
太医开的药中,区区一个药方子找齐就已经能让他捉襟见肘,而这一方药方子的药也只是五天的用量,却是他五个月的公钱…
就当他在着急如何找齐这些药材,太医从里面走来拿过周景湛手里的药方子:“小将军不必如此担忧,女君无事了。这些药材太尉府会出的。”
门外走来张辙,他只是看了太医手里的药方子,连想都没带想的:
“不必如此大动干戈,劳烦礼太医把药方子给我,我叫人送来便可。”
礼太医见来人都开口了于是看向张辙揖手道:“劳烦张大人了。”
周景湛沉默的看向他们,心情复杂的站在南絮屋外,犹如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而又刺痛…
他家的家世不及他们庞大和深厚,祖上多是重农出身,祖上往上三代基本都是大字不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