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背影,表情尽是清澈茫然。
孟氏欣慰,泪光闪烁。
下午,孟氏抱着夏浅浅去库房,准备清点嫁妆。
她要回娘家一趟。
但是,不好空手去。
路过一处池塘,在曲径通幽处,隐隐传来细碎的动静。
孟氏本来不想理会。
毕竟,关于国公府的事宜,她早已撒手不管。
但小女儿微微蹙眉,咿呀出声。
【娘,我的娘嘞,我们不能不管。祖母看似和蔼可亲,实则恶魔一个!她每一次不顺心,都拿三哥当出气筒。扫帚、鸡毛掸子、戒尺,还有长满倒刺的竹鞭,都是祖母施虐的工具。】
孟氏手脚痉挛,止不住的哆嗦。
在她眼皮底下,三儿子一次次遭受到莫大的羞辱和伤害。
她接受不了。
【呜,呜呜。祖母逼迫三哥下跪,揪三哥的耳朵,甚至鞭打、用针扎三哥,但三哥是个能忍的,即便要痛晕过去,他还是一声不吭。】
他眉目沉郁,泛着暗芒。
嘴巴都咬出血了。
【就连后来的阉割,三哥眉头都不皱一下。】
孟氏无比心疼。
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小刀,一刀刀落下,不断地凌迟着她的心脏。
到了现场,面前的画面冲击力极强,令孟氏后脊背窜上一股森然寒意。
只见夏锦书像一条濒死的小鱼,软绵绵的,没有反抗的力气,任人宰割。
又或者,他反抗不了。
他身躯瘦瘦小小,遍布丑陋的伤痕。
鲜血浸湿了黑色衣裳,尽管看上去不算明显,但血腥味浓重,在空气里盘旋,让人忽视不了。
攫取住夏浅浅视线的,还有三哥耳朵上那一抹渗人的艳丽。
【够了,老妖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