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琦,25岁,三名死者的大学室友,现在于国企部门工作,因父亲帮其打理单位关系,因此年纪轻轻已经有了干部令,每天过的生活就是坐在冬暖夏凉的办公室里养尊处优。
现在很多国有企业因为依仗政府填补亏损,因此变得特别**不堪,一人得道猪狗升天之事层出不穷,庸才得志混乱之治
。比如像张琦这样的单位,如果没有一定关系网络,即使年过半百的老人也要从事极重的体力劳动,相反像张琦这样通过疏通领导关系的小青年,即使是三流大学无德无才的无能之辈也能被轻而易举地捧上高位。
当然,有些问题在大趋势的带动下,顺理成章地成为无奈的现实,而张琦则只是随波逐浪的一名受益者,他本身并没有什么错,甚至过分的安逸反而会带来压抑的空虚。
张琦目前的职务是总车间的生产安全员,在有上级领导下来视察工作以外的时间,一般都是这样惬意地仰坐在椅子上等死。
敲门而入,看见屋里只有一个昏昏欲睡的眯缝眼无精打采坐在办公桌前。
“请问这是张琦的办公室吗?”虽然看不惯这类人,但我嘴上仍恭敬有礼。
“我就是。”眯缝眼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,对方猥琐的形象很符合我看到资料后印象中的他。
“我是公安厅特案编纂科探员,眼下有案件需要你积极配合。”我没有使用请求帮助而是选择让其积极配合,原因是后者有可能在对方做出反应的刹那之间洞悉其心理活动。
眯缝眼听罢,眼睛似乎睁大了一点,但很显然那只是惊讶而不是恐惧,因此张琦基本不存在此案的犯罪嫌疑。
“请坐,请坐。有事慢慢讲。”张琦不乏与领导打交道,官面上做事说话自然都很老道。在得知我警察的身份之后,明显变得彬彬有礼。
我也没什么好客气,毕竟此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说得明白,于是坐在沙发上,接过张琦递来的水:“曾伟、吴聪、金宇翔这三个人你可认识?”
“噢,当然,我们是大学室友,而且都在本市,只是由于大家平时工作较忙所以近来来往较少,但每个年底我们都一定会一起聚聚。”张琦给我倒水之后又给我递来一根烟,被我笑着推辞掉。
张琦话里意思很直白,他当然知道这几个不靠谱的家伙做不出什么好事,所以有意与其划分界限。
“很可惜他们都死了
。”我心里无奈地冷笑着,这叫什么朋友,如果说曾伟和金宇翔刚死不久可以理解,那么吴聪已经死了数月之久,而他却对此毫不知情。
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酒肉朋友,只能共享福,不可同患难。
“他们死了?”张琦的反应很夸张,但是其中的惊讶之色并不是装出来的。
“是的,由于案件有些离奇之处,所以不得不牵连到你。”
也许是曾经几人做了太多亏心事,此时的张琦明显有点喘:“我一定积极配合,知道什么一定全盘托出。只要能将坏人尽快绳之以法!”
我看着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微微一笑,然后从口袋里取出香烟自己点上。
我收起刚才的笑容与友好,尽量让自己严肃起来,然后盯住张琦胆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