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皮猪猛然前冲,背部合金板“嗡”
地展开,直径三米的磁悬浮盾牌凌空飞出,精准卡进断裂处。
“砰!”
第一只扑来的丧尸撞在盾面上,脑袋直接瘪了一半,滑落在地。
后面的接连猛撞,出铛铛巨响,盾牌纹丝不动。
“稳住了!”
有人喊。
江无涯盯着最前面那只双目红的领头尸,抬手一指:“钉它。”
铁皮猪獠牙蓝光一闪,两根钢筋如离弦之箭射出,“噗嗤”
两声,贯穿领头尸胸腔,硬生生把它钉死在十米外的残墙上,尸体还在抽搐。
全场安静了一秒。
然后张婶举起红旗大喊:“姐妹们!
抄网子!
罩住后面那群!”
大妈队立刻行动,手里拽着卫生纸鹤编织的强韧绳网,十几人一组,兜头就罩。
网子一收紧,丧尸动弹不得,像被包住的粽子。
“拖走!”
江无涯下令,“烧了,别留味。”
张婶一边指挥一边笑:“以前跳广场舞怕扰民,现在吵死人都没人管,痛快!”
战斗结束,铁皮猪收回盾牌,趴在一旁喘气。
背部接口还在冒热气,但运行平稳。
江无涯走过去,伸手摸了摸盾牌表面。
上面有几道抓痕,深浅不一。
他转身面对众人,声音不大但清楚:“混凝土会碎,木头会烂,但咱们亲手打的这堵墙——是活的。”
没人说话。
他拍了拍铁皮猪脑袋:“它吃的是废铁,拉的是砖头,睡一觉都能长新装甲。
你说它是不是活的?”
铁皮猪打了个嗝,吐出一块方方正正的金属砖,“吧嗒”
落在地上,清脆响亮。
人群哄笑起来。
张婶第一个喊:“铁猪守门,丧尸别想进村!”
“铁猪守门,丧尸别想进村!”
“铁猪守门,丧尸别想进村!”
口号越喊越齐,连墙头站岗的孩子们都跟着吼。
江无涯弯腰捡起那块金属砖,又从被钉死的丧尸身上拔下一根钢筋。
他把钢筋插进新砌的水泥墩缝隙里,当作标记。
“第一道墙有了。”
他对张婶说,“明天挖第二层壕,再埋三十组拒马。”
张婶点头:“我让姐妹们今晚加练《军中绿花》,节奏适合抡锤。”
江无涯笑了笑,抬头看西边。
风停了,火堆还在烧,焦臭味混着铁腥飘在空中。
铁皮猪卧在墙角,盾牌半展开,随时准备再战。
江无涯站在新墙前,手扶钢筋,目光盯着远处黑影。
一辆改装车正从西区主路驶来,车灯没开,但引擎声很稳。
车上坐着个男人,右臂是链条锯改装的义肢,怀里抱着个裹着毯子的小女孩。
车在百米外停下。
男人下车,单手抱着孩子往前走了几步。
他抬头看向围墙,声音远远传来:
“江无涯!
我女儿喘不上气了——你上次给的药,还能再换一盒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