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江无涯盯着那行字,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。
不是巧合。
排水管上有o7,钢梁上有o7,赵铁柱的义肢上有o7,现在连无人机都是o7批次。
他们故意留下的。
他们是想让我们知道。
“这群疯子……”
他低声说,“拿我们当试验场。”
他捏紧标签,抬头看向还在持续轰炸的西北方向。
火光映在他脸上,忽明忽暗。
底下居民开始慌了。
有人抱着孩子往地下室跑,有人喊着要弃城转移。
张婶带着几个大妈在门口拦人,声音都喊哑了。
“不能走!
外面全是火!”
“盾还在!
别乱动!”
江无涯听到动静,翻身跳下铁皮猪,几步冲到钢盾边缘。
他用力一蹬,直接踩上盾面顶端,站得笔直。
他举起手中的标签,让所有人都能看到。
“看清楚!”
他声音洪亮,“他们打的是‘o7’,我们修的也是‘o7’!
排水管是o7号管,钢梁是o7号钢,连铁皮猪啃的装甲车都是o7批次报废的!
他们丢下的每一块铁,都被我们捡起来,变成了家!”
人群安静了一瞬。
有人抬头看着那面通红却依然挺立的巨盾,有人低头看看自己穿的纸甲,还有人摸了摸刚领到的再生电池。
这地方,真是用破烂一点点拼出来的。
江无涯站在盾上,风吹得他制服猎猎作响。
他指着天上还在盘旋的无人机群:“他们以为烧几把火就能吓跑我们?错了!
我们不怕火,我们只怕没饭吃、没水喝、没人管!
可现在,我们有饭,有水,有兄弟姐妹在一起!
谁也别想把我们赶走!”
底下有人开始鼓掌。
接着是第二个,第三个。
越来越多的人停下脚步,抬头看着他。
童童在盾面上调整探照灯角度,听见动静,也咧嘴笑了。
她肩膀上那只焦羽毛的纸鹤抖了抖翅膀,轻轻叫了一声。
铁皮猪趴在地上,钢盾已经收回背部,体表裂纹渗出银灰色液体,像汗一样顺着腿流下来。
它喘着粗气,但四蹄仍钉在地上,眼睛死死盯着北方。
江无涯跳下钢盾,走到它面前,伸手摸了摸它的额头。
“再撑五分钟。”
他低声说,“等我看完最后一波信号。”
铁皮猪眨了眨眼,鼻孔喷出一股热气。
童童调出纸鹤传回的画面。
西北方向,无人机群正在撤离,红点一个个消失。
空中只剩几缕黑烟,在风里慢慢散开。
江无涯深吸一口气,缓缓收起哨子。
“一级戒备转为巡逻警戒。”
他对着对讲机说,“所有人按岗位值守,小孩进屋休息,大人轮班盯哨。”
他顿了一下,又补了一句:“但我们不退一步。”
童童坐在哨塔边缘,继续调试线路。
她肩头那只纸鹤静静站着,眼睛盯着夜空。
远处最后一